沈决轻哂:“昨天晚上你就知道事,等到现在才叫来,还需要解释什?喜欢顾衍书这件事,不是好几年前就告诉你吗。”
“但顾衍书不喜欢你。”沈继平静地直击痛处,“以为五年前带你亲耳听见顾衍书说他不是同性恋,不喜欢男人,你就会死心。”
“你也说,那是五年前。”沈决双手交叠在身前,指尖微点,“五年前要你帮忙,你帮,你要答应事,也做到,们两不相欠。现在不用你分钱,也不打算继承你分遗产,所以你也犯不着再来管。”
“你是儿子,凭什不能管你。”
“反正你也不只这个儿子。”沈决说得轻描淡写。
想着,车已经在北京城二环内西桥胡同里停下。
偌长条胡同,只户人家,三进三出东西大跨院,据说往上多数几代,还沾些皇亲国戚福荫,起码往上数三代,是能在新闻联播里瞧见人物。
所以京圈这个圈子,并不是在北京城里有百十个亿就能混,而在圈子里有头有脸说得上话人家,哪怕底下不知道攒多少腌臜缺德事,明面上都要讲个体面。
沈决知道,自己就是沈继眼里那个不体面。
佣人唤声少爷,他挥手示意不必跟上,自己进沈继书房。
“谁怕黑。”
顾衍书说完转身上床。
掀起被子,盖住自己,暖光落在上面,笼出伶仃小团。
沈决唇角微扬,把落地窗关好,拉上窗帘,下楼。
屋外夜色已经黑得浓稠凛冽,乌云几欲压至眼前。
沈继哑然。
这件事情上,是他在沈决面前不占理。
沈决对这些家常伦理戏码没什兴趣,语气惫懒:“当然,如果你还打算和五年前样用顾衍书威胁,或者去找你老朋友借几个兵把关起来,不给吃不给喝,折磨到去医院抢救话,都无所谓。反正只要你让不快活,应该也不会让你过得多快活。”
说着,扯出抹松散嘲讽笑容:“毕竟虽然不打算继承你遗产,但妈留给
沈继大抵是专门在等他,坐在书桌后,神色老道,看不出喜怒。
沈决满不在意,顺势在旁边张椅子上坐下,散漫靠着椅背,双腿自然交叠,懒洋洋地看向沈继。
两厢沉默。
少时。
沈继问:“你就没什需要向解释吗。”
这场雪拖这几天,是该下下来。
黑色劳斯莱斯已经停在门口。
驾驶座上人身西装革履,下车,替他打开车门。
老派人家做派和老派人家豪车,都不是沈决喜欢样式。
他喜欢更浮夸活泼点,比如叶碐新买那辆阿斯顿马丁看上去就还不错,过两天可以弄辆来玩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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