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淮面不改色:“没事儿,不怪你,杨岳送这充气软枕不结实,自己突然漏气。”
大概是软枕漏气,自己没枕头,不舒服,就跑人家腿上去。
简松意坐起身,拿过旁边帽子,往脑袋上扣,稍微挡住点自己脸:“睡这久,你腿都要麻吧,怎也不叫起来。”
“没事儿,还行,自己也寐会儿。”
柏淮表情和语气如既往淡然,仿佛无事发生过。
只是这色谋着谋着,把自己谋进去半截儿。
他直觉得自己还算自持,可是最近总是扛不住有些人撩而不自知。
如果不是太解简松意直A本性,他都快怀疑这人其实段位极高。
不过还好,算算,离成年日子,倒也不远。
柏淮手捂住简松意耳朵,手屈指有下没下地敲着椅背,垂眸盘算着什。
柏淮用帽子盖住简松意脸,然后解开自己制服袖口,把袖子往上卷过手肘,露出两截儿筋骨修长手臂,又解开领口,露出脖颈上白皙透薄肌肤。
小虫儿们见小玫瑰被捂严实,于是纷纷换个地方,都是细皮嫩肉年轻人,哪里好拱拱哪里。
帽子下,简松意蹙着眉平下去,回笼觉睡得安稳。
柏淮冷白皮肤上起些小小粉色疙瘩。
有点儿痒。
简松意就更不好意思,笃定是自己又和前天晚上结合热样,趁着意识不清就乱揩人家油,眸光从眼尾扫过,顺着帽檐下方瞥旁边眼。
视线被遮挡,只能看见柏淮自然垂放在腿上截手臂。
Beta班和Omega班人出去晨跑,Alpha班人都逮着时间休息,偶尔有几个没眼力见儿,也被陆淇风不着痕迹地挡住,所以倒也没人过来打扰。
简松意这觉睡得还算踏实。
醒来时候,睁眼就看见地上充气软枕惨不忍睹尸体,然后又侧过头懵懵地盯着自己脑袋底下那只大腿。
心虚地问道:“那什……是不是睡着后又不干人事儿?”
简松意睡相不怎好,从小就是人尽皆知秘密,所以对此他很有自反省精神。
他偏过头看着简松意,沉思三秒,眯眯眸子,从长椅旁灌木丛里折根很尖小树枝,往充气软枕上戳下。
在软枕瘪下去那刻,偷梁换柱,把自己大腿,垫进去。
简松意睡梦中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劲,但是并没有多想,翻个身,本来垫在脖颈下方手顺势抱住柏淮腿。
指尖从腿根擦过,柏淮替简松意捂着耳朵手顿,眸子半眯,良久,才缓缓舒口气。
他本来是想着,替某人挡灾,自然该从他身上谋些色回来,这很公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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