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冷天,实在是不容易。
柏淮觉得自己那些辛苦,其实点也不辛苦,都是在良好富裕生活里,强说愁。像俞子国这样真过得苦人,反而会因为丁点好,而觉得生活甜。
柏淮想起自己曾经给王山王海父母说过,自己有个朋友,家境艰辛,但自己相信他以后会过得好。
那时候更多是感性之言,但是他突然觉得,自己可能真说对。
淡淡“嗯”声:“加油。”
南外划本线是年级前百分之九十。
听上去不算难,但俞子国基础很差,第次摸底考只在二本线上点儿。
柏淮看向杨岳:“你也直陪他这早来。”
“也不是,前两个星期才发现。”杨岳帮俞子国划着重点,语气有点恨铁不成钢,“这傻子,自己每天晚上在教室呆到十点半才走,早上五点半就来,闷头死学。旁边就坐着年级前三,也不知道开口问问。”
俞子国不好意思地抓抓耳朵。
好东西,叫个车,往学校去。
凌晨六点多南外,安静得可怕,保安室和走廊灯光在暗淡天色里显得冷冷清清。
柏淮走到北楼外时候,却发现班教室居然亮着灯,疑惑地挑下眉,推门进去。
教室后排,杨岳搬把椅子坐在俞子国旁边,正拿着笔写写画画,像是在讲题。
柏淮抬手,看眼时间。
“谢谢柏爷!”虽然听上去很冷淡,但是柏淮能主动对简松意以外人说句话,实在难得,俞子国开心得有些激动,开心,话就多起来,“不过柏爷,你到底忘带什东西啊?这着急来?”
“笔记本,想在考试之前看完。”
“哇!你们学霸也这拼吗?你都考年级第,你还要怎样?”
“和个人做约定,理综必须直保持年级第,不然就要重新回北城复读文科。”
“啊……那假如考第
手上和耳廓,隐隐可见冻疮。
柏淮心细,问道:“天这冷,怎不在家学。”
问出来就后悔。
不过俞子国却似乎根本不介意,大咧咧道:“没办法,家就间卧室,会吵到爷爷休息,而且开灯很费电。”
因为相关部门只承担精培生学费和学杂费,不承担住宿费,所以俞子国没有选择住校,而他家到学校,还需要骑半个小时自行车。
六点二十二。
早自习是七点二十开始。
而教室里两个人,看见他,明显也很惊讶:“柏爷?你怎这早就来?松哥呢?”
“忘带东西,他在家睡觉。”柏淮走到座位上,放下书包,偏头看向他俩,“怎这早?”
俞子国挠挠头:“因为期中考试到不年级划本线话,可能就要被退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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