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临:骆叔叔。
方骆北那边回得快:叫老师。
他冲咖啡,方骆北喝,还问这是不是特调。
他煮粥做菜,方骆北吃,自称胃口不好人,每天都吃。
他抠手,方骆北让他抠。
他脾气大说跑就跑,方骆北追、解释,纵容着,要什给什。
他顶嘴,学腔调,学说话,学猜来猜去,方骆北都由着他,当面也不生气,还看着他笑。
简临没失忆,过去发生桩桩件件他都记得清二楚。
远不说,就说最近,咖啡是他泡,手冲都撂下多久,还要献个宝?纸杯不能用?碟子杯子再来个银勺?怎不再拉个花?
翻硬币,他指甲痒还是怎,抠什手心?还抠得偷偷摸摸那开心?陈阳就开个玩笑,他喊人过来示范什?怕自己不够特别?
手机收得很心安理得?涨片酬?那大碗米线吃进去不该撑死走不动吗,跑得比兔子快是怎回事?
来拍戏,不是来专职煮粥,天天早起三个菜有利于演技提高还是能拿三金?
饭,说没有,她就带去他们酒店个放杂物小仓库,帮去打饭,吃完,准备走,再问她想要什,明天来带给她。”
二胖:“你懂吧?就是这种,没话也要找点话,没交集也要找点交集,看她,她看,来她接,走她送,下次再来给她带东西。”
二胖:“但又只是这样,没那种黏糊劲儿,就是处得来,友好得就跟认识八辈子知己样。”
二胖:“想见她,她也乐意见到。”
二胖:“送货不看她会死,她住在酒店里,不上班也要特意下楼来见。”
想到这些,枕头下压着嘴角往上吊。
倒不是觉得这些意味着什,只是因为简临快乐来得向简单直白:有能让他高兴事,他就会高兴。
何况他本来就不爱多想,更不会来回斟酌、自推翻,他既然高兴,又有这多令他高兴“牵扯”,他并不觉得这切只是他单方面厢情愿。
简临刚经历次“醒悟”,心绪上上下下,有点反常,想明白后,不再去想。
趁着心情好,手机拿起来,点开微信。
很主动啊,很会来事儿啊,这些倒不用人教不用去学?天赋异禀是吧?
简临闭眼,沉沉地吐口气,抓起枕头往脸上盖,盖住那头羞赧。
羞归羞,心情却异常好。
有种烟花炸上天飘飘然。
因为简临很快想到,刚刚那些,并不是他单方面——
语音条接着条自动放完,室内静默。
二胖最后句:“不过你听也不定懂。”
简临回个ok表情包,放下手机,躺着,直视天花板。
不懂?
不,他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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