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李白有点发愣。
“但要纠正点,”杨剪说完突然俯低身子,把李白身子压实同时握紧他那只没包纱布手,如昨晚那般吻在他嘴上,几乎不让人呼吸那种,大概亲十多秒钟,感觉到李白舌尖跟指尖都软得没力气,他才撑起上身,“认为这叫亲,叫接吻,您刚才那样只能说是印哈喇子。”
再然后,他竟然直接下床,留李白人陷在那儿,被团被子顶着腰粗粗地喘,回到桌边掰开两双次性筷子,回头招呼道:“起床吃饭。”
有时候李白会跟自己承认,那天言不由衷——他还是想要杨剪当自己男朋友。又是哥哥,又是男朋友,他全都占据,跟圈地似,以后只有他能吃名为杨剪这座山上草,那他必然就是全世界最无忧虑山羊。
同时,他觉得杨剪也看出来,对于他违心,却没有揭穿,没有再去定义
笑,依然握着那几根手指,踮起脚来,响亮地亲杨剪口。
亲在左颊上,留个小小湿润印子。
“你不躲?”亲完李白就后退步,偏着脑袋瞧他,“你现在这清醒。这——神清气爽。”
杨剪则毫无预兆地捏住李白下唇,拿指腹拧拧,“就是清醒极,”他说,“所以不会忘,2004年8月24日上午10点15分许,就是它在脸上印哈喇子。”
“那它有罪。”李白被拧得个劲儿笑,就算分泌过剩口水从嘴角流出蹭到杨剪手上,那也没办法。他突然间变得太开心,刚才生死都在个刹那,石头落下来,卸他包袱,没有砸到他身上。
“正在罚。”杨剪也笑,手上力道用得更重些。
“这种程度以后还会亲。”李白扶他手腕,带点鼻音地求饶。
“随便。”杨剪非但没放过他,还把拇指顶到他口腔内侧,刮磨过他牙龈以及比常人长得更细密牙齿,从里面撑起他半边脸颊。李白呛两口,但还是软软地含住他指节,被人把按倒在床上,他就抓着杨剪小臂呜呜咽咽,目光闪动着,却不是难受表情,“不想,让你再被别人亲,”他含混地说,“但也……嗯,不想让你当男朋友。”
“这样吗?”杨剪来兴趣,单膝跪在床沿山,撤出手指,把李白从鼻尖揉到滚烫腮边。那实在是张很小脸,揉起来不费工夫,倒是李白比他更费力气似,耳根都憋得通红,“因为你可以是任何人男朋友,但只能是哥哥,”眼神也开始躲闪,好像在说什羞于启齿傻事,“如果以后,亲你时候,你也亲回来,就好。”
杨剪忽然笑出声,扶正他脸,目不转睛地和他对视,“这没问题啊。”杨剪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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