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胛撞上门框,挺重下,很疼。
“要是真都是你哥流,那性质确实很严重,但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些血跟那边供俩神像有关系,普通民间宗教们向是持包容引导态度,具体要怎处理,也得等把当事人找到再说,”矮个警官挑李白肩上泥巴已经晾干处,轻轻拍拍,语重心长道,“小同志,你也别太急,要是你说那个邪教再过来找事儿,你就报警呗。况且你哥给你打电话时候神志是清醒,那说明问题不大,你多给他打几个电话,注意保持联系,有线索就到们所里报备,现在也只能这样。”
“说不定就是去医院呢?”高个也跟着附和。
见杨遇秋还是睡着,他们也没再找她盘问,又在每个房间简单走走看看情况,接着就打道回府。李白紧跟其后,不甘心,他想把他们拽住质问,你们就这走?但人家好像也不是非得给他理由。到楼下,就着警车车灯,他看见车棚,,bao雨中那对车灯越照越远,亮白片刀子,整片车棚都被照过,确实是没有。
没有那辆火红、尾箱被他贴白色“パプリカ”贴纸雅马哈。
到这时李白才真正在心里承认,杨剪确离开,不是躲在房间某个他没找到角落,不是藏在药瓶里,杨剪骑摩托来,也是骑摩托走。酒醒吗,血还在流吗,为那句“分手”难过吗。不知道。雨都冲散。
李白在夜路上走,有时候雨下得太大,他恍惚就像走在海里。每过个分岔路口他都会感到痛苦,因为面临选择,他就有可能犯错,与杨剪越错越远。该去哪儿找?这真是点头绪也没有,杨剪说要分开,却不和他见上面。多少个电话都是未接,夜越来越深,眼前路名半生不熟,时间已经晚得没有车子路过。
北京这大,李白早就知道,却是第次因此哭泣。乌黑柏油被冲得油亮,他在盏路灯下抱膝坐下,哆哆嗦嗦地看。那件四中校服厚重地裹着他,早已被泥巴盖住洁白,蓝黑袖子也变成灰黄,吸饱水,冰冷沉重,李白把这想象成个怀抱。
之前那个横亘在半路大坑还挫伤他皮肤,不顾切往上爬时有伤口被磨得更烂,比如膝盖,李白别起裤腿让雨把它冲干净,又拉长校服袖子敷在它上面,好像这件满是污渍旧衣能包治百病。但还是好疼啊,隔着层粗糙棉布料,他把手指抠进去,就着伤口狠狠地碾,他确是还能感觉到疼,他哭出来,痛哭流涕,好像变回许多年前躲在水田里低哭自己,要咬着衣料免得声音太大,黏滑泥水浸泡满身伤,凉凉,挺舒服。他狼狈比起那时只增不减。杨剪有多疼呢?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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