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,在北京医院大厅中,李白腹中剧痛,深蹲在墙角,仍能清晰地回味起这个吻,还能回味起次日金沙江、艄公、破开江浪船头。
有两排座位电船,只坐他们两个,阳光如鱼鳞,在青碧山峡间铺展,他和杨剪说起零八年地震,说自己当时怕极,还去灾区做过两个月志愿者,震还有余震,幸好没在伤患里看到他;说自己后来又在大柳树鬼市碰到那个叫做“小米”公务员“姐姐”,起喝顿酒才解,那人就在教育系统工作,精确到凉山几个区县地址就是
“确实不喜欢被人按。”杨剪说。
“别抽,也别生气,”李白烦躁道,攀上杨剪肩膀,去摘他指间香烟,“个人抽闷烟有什意思,们出去揍他顿。”
话音刚落他就被蓦地压住后颈。杨剪手夹烟高高地举着,手拢过他,嘴还没对准,草草地接吻,不让他说话。
却把奶油都吻到他脸上,黏黏腻腻地在两人肌肤间磨蹭,而原本就存在唇齿间,烟气、甜蜜、放肆啃咬,此时就化开在唇齿之间。
“这是怎。”李白问。个吻就让他低下脑袋,烧红脖子。
掏打火机时候,不动声色地捏把他手。
接着,刚插上支蜡烛还没来得及点燃,杨剪就突然脸朝下被人按下去。
“Surprise——”小韩大笑着,从他肩上松开双手,拍起来,却不知何时那些唱和节奏已经停止,操场片死寂,只有他孤零零掌声回荡。
小韩笑意僵在嘴边,两只手也傻傻地停下。
杨剪沉默地直起腰杆,他方才及时反应过来,没被按得太深,只有鼻尖、嘴唇,额头跟点头发沾奶油。丰盈柔软几团,挂在他脸上还挺和谐好看,他对小韩笑笑,随后就径直走,“去洗洗,你们先吃,奶油容易化。”
杨剪就笑,不回答。
“被惹烦就拿发泄,”李白咬他鼻尖,“亲起来很好玩吗?”
杨剪还是那无声地笑着。
“你刚才在想什啊。”李白从他脸上刮下指奶油,放嘴里吮掉,又悄悄抬起眼看。
“在想这几天水多,”杨剪终于又开口,“们可以坐船走。”
小韩想追,却发觉直毛骨悚然盯着自己那位先自己步迈开腿。
李白在水房找到杨剪。
那人没有急着清洗,而是靠在水池边缘,抽支烟。
“姓韩有病吧,”李白走近道,“蛋糕都被糟蹋!”
“他知道怎开玩笑吗,以为自己很幽默!按脖子,按肩膀,就会招人烦,”他又打开只水龙头,清洗自己手,“你是不是觉得都要走懒得和他计较,那去计较,很计较!先给你洗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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