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白默默抽出报告册,剩下那沓被他捏在手里,“还有中国。”
方昭质翻两页,头都不抬,“哪家医院。”
名字好长串,李白本想看下手机备忘录,却发觉自己还记得,于是他就背出来。“全面检查在国外做不起,”他又道,“中国那份更详细。”
方昭质最终还是接过去,却随手放在边,几分钟集体沉默之后,他把英文报告读到最后页,“这里面没有任何条结果能诊断你得癌症,”他展平纸张,按照折角标记给两人指出他拿钢笔勾出几处,“它只是检测到你血AFP等等些指标异常,判断是肝肾功能问题,建议你深入检查而已。”
只见杨剪两手插兜,正望着窗外,仿佛心不在焉,李白脑袋又低下去,他默默把那厚沓中文报告推到方昭质面前。
听说,”方昭质说,“无重疾史手术史,但有酒精依赖,还有精神类药物服用史。现在药还在吃吗?”
李白盯着地面,点点头:“嗯。”
“确诊之后们再看看,说不定要暂停服用,你记得把自己平时吃药整理下,最好列个单子给,”饮水机动静挺大,轰轰作响,这是水烧起来,方昭质瞟两眼,目光又落回李白身上,他似乎很喜欢这紧盯着别人对视,“病症是次查血偶然发现,已经有两个多月,统共看过两家医院对吧。”
而李白只能听见那声音在自己背后,杨剪似乎走近,又似乎没有,“他和你说?”
“你哥吗?对啊。”
“说实话,这医院没听过,你可能是找到莆田系,”方昭质放柔声音,凝望着李白,竟显出点同情意味,“先去检查吧,这份也会看,放心。”
打印机方才吐出张纸,现在已经凉,他把它交到杨剪手里。
李白不觉得自己按照单子项项地跑科室做检查会出差错,但方昭质似乎就这认为,至于被他光荣托付杨剪是怎想,李白不知道。那人好像没有不耐烦样子,但也没有很投入,回北京之后直如此,让人完全看不懂他在想什。不过本就
“你刚才说酒精依赖,”李白却道,“这个没有。”
“客观点好吗,这样对们判断病情是有帮助,”方昭质拎起支钢笔,眉头不知何时蹙起来,“上医院查血不就是因为酒精中毒?”
“那是过敏!”李白猛地回头,杨剪正在自己身后,“没有依赖,这几天在山里待着滴酒都没喝,想都没想!”
而杨剪按住他肩膀,却看向诊桌另面:“抱歉,说得不准确。”
“行吧,依赖不定有,但酗酒是既定发生,”方昭质抬手,“给看下诊断报告吧,要加拿大医院那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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