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信吗?”李白定定看着他,认真地说,“昙花又不是那种挤水致幻品种,应该不是凭空想象吧,但知道老虎来,就是知道。过几天祝炎棠又把昙花拿走,他说那种浇水方法会把它养死。”
有群小孩儿吵闹着靠近,手里拿着捡来塑料管当玩具,李白话音刚落,就见其中位挥舞“宝剑”窜上桥栏,纵身跃,跳到河里。
扑通!
李白循声去看,桥下浑黄水花里冒出颗脑袋。
孩子们举起各自宝剑,全都欢呼起来。
他靠上椅背,隔桌空盒纸团看着李白有搭没有搭地挖那小杯冰激凌。店里空调大概没在工作,它正以快于李白吞咽速度熔化,杨剪就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切,直到李白终于抬起头,又望向他眼睛。
脸上汗涔涔,也跟要化似。
杨剪站起来,拉上他走。
当李白再次说起那只老虎故事,他们正站在海边座水泥大桥上,背后洼地是片大型垃圾场,放眼前望则是恒河入海口。经过整个下午拥堵和见缝插针,接下来路往西就是那片国家公园,李白说夜里两点大概能到,杨剪说们可以再快点儿——总之他们现在都得钻出车壳透会儿气。
这路不能说是走得平稳,李白尾巴骨都坐得有点麻,杨剪在这异国他乡也敢抄近道,总能遇到修到半就停工土路,有人少这个好处,颠簸就无所谓,他不会犹豫,也总让李白对半路熄火风餐露宿等等产生不该有浪漫幻想。但不得不承认这给他们节省不少时间,与来时公交车晃晃悠悠窝窝囊囊完全不同,到现在太阳还没落呢,他们已经沿着恒河来到它终点。
杨剪从车后座取来两瓶苏打水,两瓶都交给李白——他们在加油站买箱,李白最喜欢用牙齿开盖,也喜欢帮杨剪咬,每次
“第二次遇见它是在七月初,个,bao雨天,”李白坐上发烫车前盖,却不看河,侧目看杨剪,“那天也停工,他们群人去镇上买东西,祝炎棠带回来盆花儿。”
“是昙花,他说自己回来路上已经看烦就丢给养,”他看着杨剪反手撑,坐在自己旁边,“后来剧组都聚在厨房涮火锅喝酒,蹲在屋里看昙花,雨停,云也都散,就抱着花盆爬到房顶上,以为它那个晚上就会开,但没有。”
“长花苞?”
“以为它花期快到晚上就能长出花苞……你别笑!”李白自己反倒先笑,“剧组租房子都在半山腰上,房顶视野还不错,但那只老虎,不是看到它……是听到,就在下面林子里,窸窸窣窣,种非常强烈直觉。”
杨剪好像在笑,眨下眼睛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