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锐开始骂他脑子进水。
陆汀直接关掉界面，蒙头大睡去
。几小时后还要早起，他不想把休息时间用来扯皮，要是顶着同款黑眼圈去见心上人，那也太搞笑点。
第四天，陆汀终于喷上苜蓿香水，坐进驾驶位，开着他
小型通用飞船前往K-25港口。这飞船被他叫做“Aldebaran-b”，借用围绕毕宿五最大那颗行星名字。他备足日用品和常用工具，还临时给船身外部补
遍防辐射涂层，涂装样式调成耐脏铁灰色。吹两天大风，那天能见度很好，沿撒克逊河北上正好遇到日出，照得飞船内部如炉火般通红。
航线和时速都经过严格计算，约好时刻即将到来，目坐标也确就在前方，陆汀平稳地降速降高，长约9米小船在河面上方悬停。出乎意料是，还差分钟才到七点，气温还没恢复到零上，这码头上已然挤满许多早起人，人群灰压压片，像是在集体等待着什
。邓莫迟也在其中，站在码头边缘处，穿着件污迹斑斑牛仔外套。
高倍镜头中显示，他正望着这艘飞船。
聚合物有机溶剂和植物油混合液体把支撑蜡去除，小心地清洗干净，得到支白色玫瑰。
花茎太细，叶片也单薄，更别说那些半开花瓣。它们都是透光乳白，铸造蜡本身颜色。陆汀低着头，把花放在手心，甚至不敢多摸几下，怕力气用大就捏碎。朵玫瑰拿在手中……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吗？这样分量和尺寸，陆汀全都是严格按照资料显示平均数值制作，唯遗憾是，他材料无法支持他模拟出花朵真实质地和触感。
陆汀见过南瓜花、辣椒花，还年年给它们授粉，他固然知道花都是相当柔软娇嫩东西，摸多会发蔫，因此只适合挂在枝头。
“像不像？你见过真吗？”视频聊天时，他问自己大忙人发小。
舒锐还穿着白大褂，坐在医院实验室休息间里吸电子烟，神情挺沧桑，两只黑眼圈也是格外浓重：“见过，你这个不太行，死气沉沉。”
同样显示，他背上有刀，脸上有伤，左边脸颊还没消肿。
陆汀咬紧臼齿，直接
陆汀把它举在灯光下慢慢旋转：“
觉得很可爱，姐也说可爱，还种真呢，就是要等好久。先送这个好。”
舒锐问：“你申请去第四区执勤？是认真吗？”
陆汀垂下眼，把玫瑰收进垫羊绒玻璃盒子，道：“就等那边警长批准。那种地方又没竞争，爸也答应不会再管，所以肯定行。”
舒锐苦笑：“赌不赌，人家绝对不敢收你。”
陆汀则有理有据：“那也行啊，不收现在就是无业游民，更能爱去哪儿就去哪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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