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非因为邓莫迟是所谓后代,是以“人生育方式”来到这个世界,仿佛就在道德面上多层缓冲。陆汀才懒得去讨论什道德。这个人,活生生,就在身边,就算诞生他是个营养囊,甚至是第代人造人所用焊接机床,陆汀都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同。
当时舒锐说就是错。
人造人这三个字,重点素来是“人”,而非“人造”。
而人只要在这个世界上存在,就并不是产品。
更不是该为后人所津津乐道人伦疮疤或是丰功伟绩。
嫌重新合作。
然而SHOOPP就是去不复返,舒培源抛下原先切心血,毁所有合约,普普通通地搞起电力。陆秉异并没有追责,只是干更比年轻时还要浓墨重彩事,他所有产品都是或曾经是这个星球完全离不开东西,它们送他登上青云,去当联邦总统。
这场决裂也并未对陆、舒两家后人关系造成太大影响。尤其舒培源死后,舒锐还常常受邀来到陆家,其乐融融地度过各种节日。年轻人们聚在块聊起八卦,舒锐曾总结,倘若以后有人回忆起这段“风波友情”,挑出他们二位父亲最夸张疯狂共同产品,那就定是人造人。
他们带来低成本劳动力、绝对顺服仆人。任何人类不想去做事,都能让人造人出手。
对于这个想法,当时陆汀谈不上赞同反对,只是觉得不太舒服,想起很小时候,自己躲在父亲巨大而空旷办公室和保姆机器人玩捉迷藏,透过条门缝,他看见新成熟实验体背对着他,全裸站在父亲面前,羸弱双腿还不能完全站直,浑身湿漉漉。
剩游戏币盒子已经被陆汀塞进邓莫迟包里,路快走,
那个“人”试着伸出手去,也在叫他父亲“爸爸”,可下分钟,陆汀就看见,不满于实验结果父亲枪崩碎他脑袋。
血溅在墙上,墙是金属,很快就被擦净。血也溅上秘书雪白前襟,秘书弯下腰,把死亡实验体塞进密封袋,拖出去。
陆汀安静地待到姐姐来接自己,安静地坐上他堆满玩具专用小飞船。回家之后,他才对着镜子发会儿呆,开始剧烈呕吐。
之后又过段时间,运行超过十年第二代人造人项目也宣布中止,从此再未重启。
如今陆汀看向身旁邓莫迟,邓莫迟和他起走在天色刚晚大街,和他样照着缤纷灯光,低着头,又在想事情样子,却没有拉开陆汀插进他夹克口袋里手。陆汀连路都不想看,就直望着他。因为基因里流传东西,他在生理上被划分到特殊群体,因为脖子上铭印,他在社会上也被冠以“人造”二字。可陆汀拒绝这样去定义,想都不要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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