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证明，邓莫迟所说
“很困”也是在可控范围之内。陆汀花
大概半个小时，在两处住所停留，把两个人交还给守在家里仿生女佣，倒也不用像面对活人那样解释什
，只需嘱咐几句别叫醒多休息。然而他每
次回到飞船内部，包括最后次，准备回程时候，都不见邓莫迟闭上眼睛。
是那种在思考什神情，对着窗外尘埃，偶尔有几缕阳光，他不是俯瞰也不是仰视，只是把目光放出去，未曾落在任何实处。虽然满脸都是倦意，伴随着惯有兴致缺缺，但比起睡眠，邓莫迟好像有更看重事情要去琢磨清楚。
陆汀之前当然担心过
陆汀拉着他坐到副驾驶上，给他盖条警用毛毯，又蹲在他旁边支起下巴：“最后句，老大，
话这密，你是不是在后悔刚才没把也催眠晕呀，那就不用跟解释这多。”
邓莫迟垂眼看他：“没有。知道成功不。”
九个字，还挺给面子，陆汀忽然觉得害羞，揉揉眼睛，连为什都不好意思追问，扯扯毛毯边缘给人盖好，他就要缩着脖子站起来，躲回自己座位，却听邓莫迟又道：
“因为没法把你看成样东西。只有东西是能操控。”
陆汀直接屁股坐到地上。
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……忘睡忘吃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到底去哪儿啊，这叫什，这叫废寝忘食，能同时琢磨很多件事人，居然想不起来吃几口饭，到底什事能让你这样？”陆汀凑得更近，呼吸碰上他耳朵。
他抬起头，傻傻地看着邓莫迟发怔，邓莫迟也看着他，那眼神好像在说，你这是干什。
“睡觉睡觉。”陆汀重心倒下，蹲稳身子，又站起来，这过程甚至不需要撑地。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在这种时候展示自己腿力，就像他说不明白邓莫迟刚才那句话，听在自己耳朵里，怎就能被大脑自动处理番，厚脸皮地等价于“爱你”。
至少是“喜欢你”。
这切都显得那诡异，却又仿佛合情合理，那好。
“到时候送人就行，你睡会儿，跟回家吃粥。”陆汀坐回驾驶座，为几分钟后停靠做起准备，贪心地在反光前挡风玻璃上看着邓莫迟神情。
邓莫迟则仰头跟舱顶灯条交流感情，摆明就是在声明，不想说。
陆汀立刻败下阵来，跟自己不断念叨着“说不定什时候就愿意说呢”，他又道：“那能不能答应，以后别这糟蹋自己身体？”
“你会给做饭吗？”邓莫迟突然问。
“当然，但是你要带上？”陆汀不敢置信。
“再想想。”邓莫迟直言，“现在很困，思维迟钝，不想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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