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停那个早晨,陆汀摘支玫瑰,用胶布贴在Aldebaran-b操作台前凹槽里,来到撒克逊河边下层总警署。他身份又次提供莫大便捷,路绿灯,从不屑顾到觉得称心好用原来也不需要多久,陆汀在心中自嘲。
他找到在此警署管事凯森警长。这位凯森辖区可以说是都城最大,从第四区废品山到堆满破烂平房人造人聚居区,再到红门军事基地西侧“空山”监狱,总而言之,这座都城切无关紧要地方,基本都在他权力辐射范围以内。
“您收到调职申请表吗?”陆汀开门见山。
“应该在分警局吧。”凯森客客气气。
“很早以前就直发到您邮箱,八月份,”陆汀微笑道,“现在是十月,有权收到正式答复。”
好。你需要什,爸爸都定会给你,定会支持你,现在也是样。”
陆汀眼泪忽然就干,流不出眼眶,连心里都不再有这个念头。他哭不下去。
他觉得非常恶心,险些就地呕吐。
“没有,您这样说,不是让更难受吗,”他饱含歉意地笑笑,把父亲扶起来,满脸体贴懂事,“补偿事情,还没想好,以后再说可以吗?”
随后他把父亲送走,行为举止都保持着得体稳重,流露少许脆弱,完全就是个优雅明理首脑之子在隐忍悲痛时应该有模样。再之后,陆汀和姐姐发小告别,驾着Aldebaran-b离开医院。
“你知道,陆警官,”凯森放下茶杯,放在他那大盘鲜奶油甜食旁边,“你这样身份应该去特区任职,在中央区当巡警都是委屈——”
“
四点出头,天都快要亮,雨却又下起来,那栋悬浮七层建筑如只异形巨兽,陆汀毫无留恋地脱离它巨口,下方火山口幽深如万丈,雨落其上,黑也是绿,绿也是黑,欣古湖映不出他影子。
陆汀却能清楚地看到现在自己,空空如也,丰富血肉早在某个刹那凋敝,只剩如同硬骨个念头:打太多针。
针杀死孩子,针杀死母亲。以后不会再打,它与流泪样,是懦弱,是亡羊补牢。不会再打。
他又想:即便只剩个,即便是个无药可救蠢货,也要找回爱人,杀死仇敌。
闭门不出状态持续几日,陆汀在Elnath里邓莫迟没能带走那些痕迹里待着,在毕宿五化验室里待着,也在靶场待,在菜园待。得益于Lucy坚守岗位,那些扦插菩提粗壮不少,他玫瑰也已经盛放,比预想中还要红,还要深,如同血。时间在平静中过去,许多猜想和个计划,在他脑海渐渐成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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