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就不能骗骗吗?”他终于开口,却仿佛没听见陆芷后面话,只是大睁着干枯眼,“会恨你啊。”
陆芷怔怔地放开他手腕,僵在床沿,下秒,她站起来。
陆汀也把手垂下,指甲缝里、指肚上,都有血,他用这样只右手,把左手背上针头拔掉,翻身下床。
每根骨头都是酸痛,但他没有踉跄,也没有停下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陆芷追着他,“找爸爸理论?还是你还要回去找那个人?”
,没有后遗症也没有痛感,更不会排异,和以前没有差别。”
陆汀心已经掉进冰窟,“没有差别?那为什要换?”他手又放回颈后,那圈牙印还在,他沿着边缘,把指甲按进去,“是谁干?是不是陆秉异?”
“是给你做手术,腺体换,牙印也会渐渐自己淡下去,”陆芷抓住陆汀大臂,试图把他手从创口上拿下来,“Lulu……别闹,以前你偷偷打过堕胎针对不对,已经检查过,那种药在你身上副作用非常大,留着以前腺体也是受污染、功能不健全,你可能辈子都没办法再生育!”
陆汀把她挣开:“那你们也应该征求同意!”
“怎?”陆芷忽然笑,“因为标记解除,你不舍得——说真,不要这幼稚。”
陆汀没回头,手指握上门把。
“他已经死!”
话音落,陆汀门也推开。外
“他逼你做,是吗?”陆汀已经气喘吁吁,“原来那个你定帮留着……们可以找时间偷偷放回去。”
陆芷却摇头,“这是姐姐自愿,交给别人不放心,旧腺体已经处理掉,”她红眼角,又去拉陆汀手,“不能看你再这样下去,Lulu,去那座岛之前,还想让你快跑别被爸爸找到,可在那座岛上你差点死!长辈不定永远都是错,现在能理解爸爸,你真完全没必要到今天这个地步,为那个人,你自己觉得值,可是们都很心疼!不是怪你,是心疼你!”
陆汀静好会儿。
他用劲儿太大,太没准头,好像已经把颈后皮肤抓烂,也不知是牙印还是那个小小创口,总之有刺痛感,连进他脊梁,维持他呼吸。
因为他觉得自己空,是整副身体抽干,最先被挤扁是他感知迟钝心脏。腺体都被破坏,那条连接……那条他就算被忘得干干净净,也能聊以自·慰牵绊,它没有继续存在理由。他就算用全身每颗细胞去接收去寻觅,也感觉到不到邓莫迟。所以新腺体没有存在必要。手下微不足道疼痛就算无法把它挖出来,至少也让他得以确信自己至少还有血液在流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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