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上竟然都没什
表情，不会是过于生气然后导致面瘫
吧？
凤宣很迟疑。
凤宣很担心。
接着就忍不住伸手捏捏他
脸。
戚琢玉缓缓地转过头，看着他。
那大魔头还在缥缈仙府拜师学艺长大，这波岂不是认贼作父？！
……这是什家国仇恨、杀母之仇、恨海情天狗血身世。
该不会，这就是大魔头后来叛出缥缈仙府原因吧。
他想
想觉得很有可能，如果换成是自己，帝君阿爹被送到这个什鸟不拉屎魔域和亲，完之后还被魔域老大始乱终弃给杀，死后元神血肉又被缥缈仙府做成结界，最后自己还认贼做父拜入仙府门下。
……
后来事情，凤宣在戚琢玉梦境中看到过。
只是没想到，鸢萝死后，元神竟然没有得到安息，还被缥缈仙府掌门带回去，用她血肉铸成混沌海结界，将所有魔族都镇压在混沌海另边。
可以说真榨干鸢萝身上最后价值。
虽然凤宣也知道，在这个弱肉强食修真界。
人如果弱小还身怀璧玉话，人有时候也可以不是人，只会沦为强者手中某种天材地宝。
多，那大雪，她不想她孩子永远困在这里。
罗睺起初没有同意，他并不觉得以自己力量，会连自己妻儿都护不住。
可他自大狂妄性格为鸢萝死埋下浓墨重彩笔，人族修士还是攻破城门，魔族不少百姓被屠杀，强压之下，他选择鸢萝决定。
鸢萝祭刀那天，东夷天空依然是猩红，下着场大雪。
过不多久，就是人间辞旧迎新日子，但魔族宫殿里没有过这个节日习俗。
……
……
杀缥缈仙府。
凤宣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拳头硬。
然后他就去打量戚琢玉，发现大魔头不愧是大魔头，心理素质比他好多。
口气听完这让人生气真相。
很多时候凤宣都没心没肺，心大如咸鱼。
听人家过往，也当做是段令人唏嘘故事而已。
可他现在发现，他好像做不到把这些残忍过往当成故事。
因为亲眼见证过戚琢玉漫长沉默与痛苦，所以才会无法轻描淡写将这段往事释怀。
等等。
她依然记得今日午后，她站在曲折走廊，檐下六角风铃玎珰空灵地响。
年幼戚琢玉坐在片空地上，泥泞雪沾湿他衣摆，握着剪子手冻得通红。他并不觉得冷，只是安安静静地剪个歪歪扭扭“福”。
他知道，鸢萝思念人间。
她阿难举起那张薄薄“福”字，认真检查笔画顺序是否剪错。
冬日风吹过他，吹过鸢萝纱裙，吹不干她脸颊早已爬满泪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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