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,别怪。
都是为你好。
也是为们两个人以后啊。
只是谢无偃也很清楚,在时诉安被抢救成功后,身体却彻底坏掉,仿佛被掏空似,日渐憔悴。
他带着时诉安
但要他把人松开?
那更不可能。
他不是没松开手过,也不是没有放纵包容过,可结果呢,结果就是他哥哥差点为别人,把自己命给丢!
他不能失去他哥哥,他绝不能!!!
他不能想象没有他哥哥日子,两年前时诉安奄奄息躺在他怀里模样依然恍若昨日,他当时绝望煎熬和痛苦,绝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。
“哥哥想去阳台那边坐坐吗,抱哥哥过去好不好?”
谢无偃声音轻柔,又宠溺,他倾身要抱时诉安,却被时诉安微微侧身,躲过。
谢无偃动作僵住。
“不过去。”
轻微到风吹就断声音平静又冷淡,散在空旷卧室中。
七月初,栀子花盛放。
那浓郁栀子甜香仿佛掸都掸不开,与同样浓稠炙热阳光纠缠在起,从阳台外倾泻而入,爬山虎舒展着叶片,裹挟着丛丛挨挨栀子花,占据整个窗外。
逐渐蒸腾起来温度和香气同洒在时诉安身上,衬得时诉安皮肤愈发透明,唇色也愈发地淡,仿佛整个人快要消失般。
他脚踝上束着两条精致纤细玫瑰金链子,闪着微微金属光泽,将苍白漂亮脚腕彻底锁住。
澄冽阳光在挥洒蒸腾。
所以
所以他现在只是为保护他哥哥而已。
家里更安全,不是?
有他在,没有人也不可能有人能伤害得他哥哥。
当然,自由可能会稍微有点限制,但这是值得。
谢无偃神色没有丝毫不对,切都那自然,他笑着轻轻在时诉安眉心落下吻:“也好,现在七月份,外面有些热,哥哥饿,抱哥哥去楼下吃饭吧,或者让佣人把饭菜带上来。”
时诉安没有看他,透明苍白脸上依然冷淡。
谢无偃主动接话,温声道:“要不去把饭菜带上来,们在这里吃,今天有哥哥最喜欢西湖醋鱼和梅子米团呢,哥哥可要多吃点。”
时诉安依然没有丝毫反应。
谢无偃早已习惯时诉安这样态度,但心底疼痛煎熬、懊悔酸烈却依然无法控制,也永远无法适应。
将这副颜色勾勒得更加美丽,脆弱,淋漓尽致。
时诉安就这半躺在床上,侧着头,脸望向阳光浓烈地方,眸底清冽冷漠。
谢无偃走进来时候,正巧看到这幕,他不自主地攥紧拳,又悄然松开。
“哥哥。”
谢无偃露出个极温柔微笑,迈着长腿走到时诉安床边坐下,握住时诉安修长手,缓缓十指交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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