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去年冬天开始,他就直软
画室里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,盛云泽看着他:“问什?”
段移犹豫很久,终于问出声:“你最近是不是有什心事啊?”
都个礼拜,他都没见盛云泽怎开心过。
难道是高考压力太大?
学神也有紧张时候?
而且橡皮居然也可以画画!
还有就是白颜料比命还重要,可以借你钱,但是不能借你白颜料。
在画室里,允许朋友用勺子挖自己白颜料,那都得是过命交情——特别是对方勺儿上面五颜六色还没洗干净时候。
盛云泽很自觉把段移调色板拿到洗手池里面洗干净,顺便把他昨天没倒颜料水给倒,换成清水。
走回来时候,段移已经贴好画纸,他今天不知道要干什——但是盛云泽看他坐在那儿削铅笔,就知道他不想画画。
,你以前都不叫外卖,你去篮球场那边拿过外卖吗,没经验可以给你点儿,拿三年外卖就只被抓过十次……”
“嘎吱”声,画室门被打开。
盛云泽已经来不少次,但是每次打开门,都能被里面颜料和奇怪木头混合在起霉味儿给震惊下。
段移把书包往干净桌子上扔,就打开窗户,让外面阳光照进来。
“昨天美术班在这儿上课没打扫卫生,妈谁这缺德在画室吃火锅!”段移嫌弃用个画架挡住角落里电磁炉。
“没有。”
盛云泽想起何医生话,不能跟段移直接透露这个世界秘密。
他还在权衡何医生话,目光中有丝无法察觉哀伤,看着段移。
段移在他目光下伸个懒腰,打个哈欠,还以为盛云泽真是为高考而心伤:“你不要觉得压力大啊,其实大家都样,而且你成绩那好,你只要放松心态去考,肯定能考北大。”
盛云泽却没听见段移说什,他心里只想:段移最近越来越贪睡。
般段移不想画画时候,要就是磨磨蹭蹭削铅笔,要就是折腾他水粉颜料。
段移铅笔橡皮买没有丢快,盛云泽也不知道他找是谁铅笔在削。
他每次画速写或者半身像时候,就在画室地板上捡半天,捡点铅笔橡皮来画,随便可怕。
段移削会儿铅笔,然后把自己小板凳拖过去,坐到盛云泽身边。
“问你。”
他画架占据整个画室光源最好地方,而且离洗手池最近。
盛云泽虽然没学过画——他画技仅限于幼儿园小班画“五福娃放飞和平鸽”鸽子水平。
还是简笔画鸽子。
但是在段移耳濡目染之下,还是学会很多东西。
比如知道橡皮不定是硬,软也能当橡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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