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……”
徐寇掷地有声道:“罪妇有罪,无颜承担这个称号!”
“你先起来。”
徐寇道:“请您听罪妇说完。秦安之错是生在秦家,以及得知真相之后想要将错就错,无论初心如何,都有隐瞒包庇之罪,相公如此,罪妇问心有愧,不敢请求他能完好无损走出大牢,您大可挖他眼,打断他腿,只求留他命,罪妇孩子
他更想呆在被窝里。
“已经要夏至。”厉霄道:“你回去接着睡。”
“您为什非要听政,是不是有什别用意?”
“他们害怕,会耽误国事。”
这倒是个借口,但宋颂总觉得还有别原因,但被厉霄抱着感觉太舒服,宋颂又有点昏昏欲睡,好在理智还在,道:“您快放下来,稍后被起居郎瞧见,不定会怎写您。”
在万民情愿下,龙椅后面被挂上帘子,帘子后面放软榻,宋颂每日便窝在上面听政事。
有他坐镇,朝堂上压抑气氛陡然松,*员声音也都清朗起来。
那大早上,对于宋颂来说,其实也就是换个地方睡觉,他身子重,正是嗜睡时候,哪怕所有人都知道,也无人苛责。
伞朝之后*员们陆续离开,轻声交谈:“这两日上朝倒是舒心多。”
“撇去疯病不谈,陛下是倒是难得见明君。”
“他爱怎写就怎写。”厉霄道:“反正朕在国史册上已然是个疯子,更何况,朕抱朕皇后,天经地义。”
他刚说完这句话,迎面便遇到起居郎本人,后者恭敬躬身让开,厉霄却眼都不瞧,直接把自己皇后抱回养心殿。
起居郎默默注视片刻,掏出小本本,含住笔尖润墨,认真记录下去:“宋后虽有德,然力不及帝,言语劝责,于疯帝无用矣。”
秦家父子罪责让秦家所有人都受到波及,包括秦安,都在牢里听候处置。
登基大典之后,徐寇入宫见宋颂,抬进来两个大箱子,他双膝跪地,额头放在交叠双手上,是个恭敬无比叩拜姿势:“承蒙陛下宽厚,念着先帝与家父情分,饶罪妇命,罪妇这些日子直在整理家中账目,这些便是秦家三房所有资产,田契地契以及商号铺子,这其中固然有罪后抢夺傅家之家产,但也有秦安起家之财富,如今尽数交于宋后,求您大发慈悲,饶罪民秦安命。”
“全仰仗皇后,咱们才能再殿上畅所欲言呐。”
……
宋颂听政默不作声,安安静静,但只要知道他在,人心里就莫名踏实。
殿内空之后,厉霄撩开纱帐,看着懒洋洋倚在软榻上爱人,他嘴角扬,伸手把人捞抱起来:“回去。”
宋颂懒得不想动,抱怨道:“早间还是有些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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