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口,原本拉着个脸宁琮眼前却是亮。
他十三岁就开始纵情欢场,年纪大就越发挑剔,对美人也划分出几个等级,从容色身段声音到气质,都有评分讲究。
从车帘后传来那道嗓音不疾不徐,虽然微微有些哑,却难掩敲冰戛玉般清亮声线,不仅不因沙哑失色,反而能微妙地勾起几分遐想来……让人想到在床笫之间,将人折磨得嗓子哑掉画面。
是个极品。
宁琮从声推人,当即断定。
前些日子程文昂提过嘴,蜀王快到京城。
蜀地离京城颇远,崇安帝驾崩消息传过去,再怎快也该再等几日才能到,这就到?
原著里宁倦手段太过狠厉,藩王都很老实,没什描写。
得亏程文昂特地提嘴,陆清则请长顺帮忙打听下,才得知点书里没提宫闱秘事。
这位蜀王殿下色胆包天,还没出宫立府时候,连后妃都敢觊觎,东窗事发时气得当时皇帝差点拔剑砍他,但宁琮母妃家世煊赫,最后只能把他丢远点,眼不见为净。
卦打听得也太详细,不愧是你,社交悍匪陈小刀。
不过看来,范兴言已经差不多要走到绝境。
他若是还想救他母亲,就只能挑战自己底线,贪墨捞油水,但以他目前官职,要捞也捞不到多少。
耐心等着范兴言行动就好。
如此过几日,陆清则照旧每天进宫打卡上班。
想到这车里应当是个绝色美人,他脸上想挑事阴沉就散大半,反倒来点兴致,眯着眼打量车驾:“小陛下都不怕你传染风寒,本王怕什。陆太傅,你不出来见本王,本王就亲自掀帘子来见你
宁琮从鼻子里哼出声:“哦,就是那个差点被阉党弄死陆太傅?们小陛下还真是尊师重道啊,给他老师车驾,却不知道给叔叔车驾。”
这话也太大不敬,丝毫没将小皇帝放在眼里,驾车内侍冷汗狂冒,不敢接话,只能赔笑。
宁琮又扫眼毫无动静马车:“怎,帝师就能蔑视本王介小小亲王,狭路相逢,竟不出来见见。”
陆清则:“……”
陆清则只能咳嗽几声,哑声开口:“见过蜀王殿下,下官身染风寒,恐传给王爷千金之躯,便不出来冲撞,望王爷恕罪。”
这日御辇如既往地慢悠悠往乾清宫而去,走到半途,却忽然停。
随即外面传来道声音:“里面是何人,竟在宫内坐车驾?”
赶车内侍似乎认识对方,忙不迭回道:“回蜀王殿下,车内是陆太傅,因陆大人身子病弱,每日为陛下讲学,往来辛苦,陛下特地赐下御辇接送陆大人。”
原本慢吞吞准备掀开帘子看看陆清则眼皮跳,指尖顿住。
蜀王宁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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