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锦衣卫递上资料,卫鹤荣独子卫樵出生便患不治之症,卫夫人去后,十岁卫樵被卫鹤荣嫌弃,丢回卫夫人老家,再没过问过。
十足冷酷绝情。
宁倦颔首:“老师可能不知道,卫鹤荣与秦晖年轻时是对挚友。”
甚至还是起借住在寺庙里,寒窗苦读时,抵足而眠那种挚友。
后来卫鹤荣先中甲状元,秦晖又在三年后中进士,俩人成婚时还结娃娃亲,不过晚出生卫樵是男孩儿,这件事才不之。
秦远安哪能确定他会过去救人?
陆清则更迷惑。
宁倦赶紧跳过这茬,抛出重点:“没想到竟查出来,秦远安差点成为卫鹤荣女婿。”
陆清则眉毛挑。
秦远安他爹秦晖,是督察院左都御史,跟卫鹤荣不对付很多年。
“哼哼什呢?”
陆清则闲适地靠在大迎枕上,毫无所觉地又呷口茶,悠悠散散地教训:“切不可在人前也这吞吞吐吐。”
宁倦瞳孔幽深,盯着他摩挲着茶盏细白手指,欲言又止半晌,脸红红地把话咽回去,乖顺地嗯声:“知道,老师。”
暖暖烛光里,少年坐姿端正,冷俏五官也多几分柔和,像只被顺着毛小狼犬,看不出来曾经浑身毛刺样子。
把随时可能失控咬断人喉,bao君,养得这温良恭俭让,陆清则十分有成就感,伸手去碰他脸:“脸怎红红?是不是白日里风吹多?”
但卫樵在离京前,与秦远安感情甚好,两小无猜。
旒冕摘下去,少年乌黑浓密头发就格外有诱惑力,陆清则忍不住顺着柔软毛茸茸发顶薅两把:“卫樵不是被送回老家,你特地提他,难不成卫鹤荣把他接回来?”
宁倦笑眯眯:“老师真是料事如神。”
陆清则愣下:“若是接回来,京中该有些
尤其是宁倦登基之后,秦晖每封折子都在骂卫鹤荣。
五年前宁倦能获得听政权力,秦晖至少出小半力。
这俩人不对付,是真不对付。
而且重点是……
陆清则抬眸:“卫鹤荣不是只有个儿子吗?”
贴上来手指细腻微凉,丝绸般细滑。
那感觉仿佛下窜到心口,宁倦眼睫颤颤,喉间有点发干,偏偏茶水还被陆清则毫无所觉地顺走,只能借着重新倒茶动作,转移注意力:“没事,就是屋里闷些。”
陆清则还想再问,宁倦却提前截话头:“是这样,老师,让郑垚去查秦远安时候,意外发现……”
陆清则发现华点:“等等,你查秦远安做什?”
“……”宁倦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瞎吃干醋,冷静道,“今日他出现在老师身边时间太凑巧,该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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