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难得三分幼稚看得宁倦下笑,眼疾手快地抓住陆清则手,用身体挡住他企图逃避动作,故意将语气压得冷三分:“躲什,喝药。”
陆清则挣扎下,却被牢牢地束缚着,动也不能动。
他看着宁倦长大,反而对他成长变化不怎敏感,此时才真正意识到,当初那个瘦不拉几、轻轻松松就能抱起来小家伙,现在力气比他大。
还是碾压性。
陆清则不免有点郁闷。
刑不刑啊,禽兽吗,想什呢!
这是能想吗!
陆清则摇摇脑袋,甩掉这个荒诞念头,走过去坐在床边,刚想说点什,转移满腔心虚,就见宁倦拍拍手。
等候已久长顺端着碗黑乎乎药进屋,恭恭敬敬地递给陆清则。
陆清则:“……”
前通宵改试卷都不这累,有气无力地点下头,蔫蔫地去沐浴更衣。
看陆清则打着飘出去,宁倦沉下眉眼。
从第面见到陆清则起,他就觉得陆清则像个纸雕美人灯,浑身都是易碎脆弱感,得叫人小心呵护着才行。
这多年过去,即使知道他老师并非脆弱之人,但那种看眼就油然而生保护欲,非但没有消减。
反而日浓过日。
怀里身躯清瘦得像只剩把骨头,宁倦甚至不敢太用力,声音都放轻许多,生怕惊碎陆清则似:“老师是怕苦吗?”
落在耳边声线清越明澈,带着少年独有清朗气。
陆清则从恍惚中回神,严肃道:“你不要瞎说,是你老师,怎可能怕苦。”
宁倦本来就绷不住严肃脸色,闻声忍
宁倦依旧带着笑容:“听彭六说,老师这几日偶尔咳嗽,又不肯喝药。”
没用陈小刀,连监督老师喝药都做不。
彭六就是宁倦派到陆府侍卫领头。
陆清则这几年喝药都快喝吐,那些大夫还能不断突破,随着他对苦味阈值提升,开出更苦方子,搞得他现在闻到药味儿,就条件反射地犯恶心,苦着脸摆手:“不过是咳几声,好端端,又没生病,喝什药?拿下去吧,困。”
说着,就想像鸵鸟样,往被子里钻。
陆清则沐浴番,换寝衣,走进暖阁,就看到宁倦已经半躺在他被窝里等着。
小皇帝只穿着白色寝衣,披散着头发,显露出几分平时刻意压着少年气,曲着条腿,漫不经心地靠在床头,听到脚步声,活像只嗅到食物竖起耳朵小狗,腾地转过头来,眼睛亮晶晶,笑出枚小犬牙。
陆清则瞬间感觉这画面十分诡异。
怎活像他才是皇帝,被窝里这个是今天翻牌子来侍寝呢。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陆清则就暗暗嘶声,内心疯狂唾骂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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