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可以像宁琮那蠢货样冲撞老师。
闭上眼深呼吸几口气,宁倦又看眼陆清则,这才想起陆清则每天睁眼后,总要醒半盏茶神——陆清则戏称那是“重启时间过长”。
那老师应当是没发现。
恰巧马车又是颠。
宁倦扶着额坐起身,冷声开口:“驾得不稳当,就换个人。”
陆清则心情时有点复杂,堂堂皇帝陛下,居然给他当人肉垫子。
马车窗帘偶尔被风吹起,漏进几缕晨光,斜斜打在少年沉睡中立体五官上,干净脸庞陷在半明半暗中,光暗交界处,勾勒出个令人心动俊美轮廓。
陆清则欣赏下美少年,怕把体贴果果压成果汁,撑起双手,想要从宁倦身上下去。
岂料马车似是滚过石子,陡然颠簸,他刚醒来,本来就没什力气,咚地又倒回去,头撞在宁倦下巴上,腰上手骤地紧,宁倦轻嘶声,从睡梦里被砸醒过来,漆黑眼眸里湿漉漉,痛得有些无辜。
陆清则也被撞得头晕眼花,揉着额头低吟声,哭笑不得:“果果,放开吧,真要压坏你。”
除要防备卫鹤荣,江右那班子肯定也收到宁倦南下消息,派人盯着临安,就怕小皇帝猝不及防杀到江右。
为不被怀疑,郑垚、长顺、陈小刀等人都得留在临安行宫里,替他们打掩护,以糊弄各方耳目——在诸多势力心目中,宁倦要去江右,必然会带上郑垚,以防不测。
所以能用人不多,他可不能倒下。
晨光熹微时,陆清则从混沌破碎梦境里醒来,身下马车还在巅动着,身上却没有太多不适疲惫感。
陆清则早上总要用很多时间醒神,醒会儿神,睁开眼皮,才发现他居然是个近乎趴在宁倦身上姿势,腰上环着双手,将他牢牢地搂着。
这趟俩人秘密出
那声低吟并不是刻意发出,带着点痛意鼻音,随即温热气息若有似无地轻擦过耳廓,让人耳根发麻。
宁倦几乎是瞬间就感觉不太好,立刻松手。
陆清则刚醒来就遭遇场马车事故,脑子还不清醒,也没发现什,游魂似从宁倦身上飘下去坐下。
宁倦脸白白,攥着拳头几乎绷出青筋,心底有几丝惶然和厌烦。
虽然这是身体每日自然反应——但他还是冲撞老师。
少年气息灼热,热烈地笼罩着他,身上还残留着淡淡酒气。
这个年纪孩子身板大多薄弱,但宁倦每日都有锻炼,看似单薄身躯覆着层薄薄肌肉,坚实有力,动作近乎是将他捆在怀里,紧得让陆清则有点呼吸不能。
陆清则蒙蒙地抬起眼,发现宁倦还没醒。
这是怕他掉地上吗?
……难怪没觉得太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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