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些话陈科也不敢乱说,只得又行礼,回去继续与诸位同僚加急研制药方。
宁倦也不敢再离开陆清则床边,干脆将书案搬到陆清则屋子窗边,随时守着。
这整日,陆清则都在昏睡。
只在傍
屋里闷热,蒙着特制布巾更是呼吸不畅,宁倦冒出却是冷汗。
离开屋子,长顺端来放药水盆,俩人净手,陈科斟酌着说辞,劝宁倦远离陆清则是劝不动,便换个方向:“陛下,您还是回去歇歇吧,您看您几日没歇过,过两日陆太傅好,您却病倒,陆太傅恐怕也不会高兴。”
“朕不累。”
宁倦语气平淡,洗完手,头也不抬地扯下蒙口鼻布巾,接过长顺递来浸冷水帕子,擦把脸,锋利俊美年轻面孔,又积淀几分沉着。
长顺低眉顺目,又双手捧上碗药。
长顺也宿没睡,不放心地守在厨房盯着下人煎药。
虽然连续两日没有睡觉,宁倦却丝毫没有睡意,也不敢睡。
他必须让自己脑子随时处于运转状态,否则旦松懈下来,闭上眼,脑中就会挤满陆清则苍白病气脸。
唯望陆清则只是普通风寒,望太医研究半月药能奏效。
上天却没听到宁倦祈祷。
失控边缘样子……但以他对陛下熟悉,总觉着,这只是种风雨欲来平静。
陆大人。
长顺退下去传令,心揪得紧紧,不住地祈祷。
您可千万、千万别出事啊。
当晚,宁倦彻夜未眠。
他接过来,也眉也不皱地喝。
陈科心情复杂:“……”
他行医几十年,见过师生情深,没见过深成这样。
换作普通人也就算,无情帝王家,怎还能生出个这尊师重道皇帝?
就算是辈子老夫老妻,多半都没这情深,陛下对陆太傅,简直都不像是对待老师。
第二日中午,陆清则病得愈发重。
他浑身都发起高热,呼吸火灼般,额头滚烫,宁倦被烫得指尖蜷蜷,转头镇定地叫陈科过来。
风寒愈重,与病患所里病患病况相似。
陈太医眉头紧皱着,暗暗叹口气,又给陆清则开剂药。
宁倦亲手给陆清则喂下后,观察许久,看他呼吸稍微平稳些,才发现自己已经惊出身汗。
在陈老太医老泪纵横地恳请之下,他没有非要住在陆清则屋里。
他开着窗,时不时看眼对面,再逼迫自己处理着桌上文书,大大小小,都看遍,包括陆清则说“阿谀奉承吹嘘拍马”那批。
然后再拔腿去对面看眼陆清则。
天上星子由亮转黯,院子里杂草被踩塌边。
天色微亮时,陆清则依旧没有醒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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