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已经将他们找上来,料想陛下已经调查清楚,再意图隐瞒也是枉费工夫。
于铮舔下干燥嘴唇,忽然砰地声跪下,艰涩地道:“陛下,无论林溪父辈做过什,但草民捡到他时,他不过是个总角小儿,什也不知道,望陛下……”
“于先生,你误会,”陆清则看他着急样子,愣下后,笑着起身去扶他,“快快请起,陛下不是来问责,林溪身世们确实已经调查清楚,但与你想相反。”
他望向惶然不知所措林溪,温和道:“林溪父亲不是什罪臣,而是守卫大齐功臣。”
于铮和林溪齐愣住,尤其是林溪,大大眼睛里充满迷惑。
陆清则羡慕地叹口气。
林溪依旧有点害羞,跟在于铮身后,不太敢与人直视。
父子俩被长顺引着走进亭子里,见到宁倦,想要行礼,宁倦抬抬手:“免礼。”
陆清则含笑打量着林溪:“两位不必多礼,陛下叫你们过来,只是想问件事。”
林溪还有些不明所以,于铮却已经猜到什似,脸色顿变。
口无遮拦,就要教训你。”
陆清则非常敷衍:“哦哦哦,好好好。”
宁倦气结。
老师还是把他当小孩儿哄着!
陆清则什时候才能发现他已经长大成人?
陆清则和宁倦对视眼,开口解释:“十二年前,漠北战乱,史容风大将军派亲兵护送五岁小世子回京,不料途中遭袭,小世子失踪。小世子肩上有月牙形胎记,身上带着信物,这些年来,大将军直在寻找小世子。”
只是林
宁倦眼看出于铮脸色变化,脸色浅浅淡淡,看不出情绪:“看来你已经知道朕想说什。”
于铮面色变幻不定,他记忆恢复后,想起赵正德事,对人信任感也不免薄弱三分,尤其听闻当日被带下山山贼,多半没踪迹。
眼前这位小陛下并不是什手软之辈。
万林溪其实是什罪臣之子,陛下是来赶尽杀绝呢?
万般念头滑过脑海,他最后还是低下头,手无声紧握:“草民明白。”
他气得磨磨牙,忍气吞声地吩咐长顺:“去把林溪和于铮带过来。”
当日发病之后,得到宁倦命令太医直在用心诊治,此后徐恕又被带来集安府,林溪与于流玥近水楼台,最先得到治疗,好得也最快。
生死在前,于铮照顾着女儿和养子,记忆也恢复大半。
家人早就想来拜见宁倦,以表谢意,只是虽同在官署里,皇帝陛下却也不是想见就能见,长顺去叫人后,林溪和于铮当即放下手上事,很快便过来。
林溪年轻体壮,又是练武之人,大病初愈也不显憔悴,步伐十分稳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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