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溪当几天小鸵鸟,既舍不得于家人,又想去见见史大将军,摇摆不定,难以抉择。
眼见着宁倦就要离开集安府,于铮本就是个火爆脾气,忍无可忍,直接在当日清晨将林溪绑起来,丢给郑垚。
林溪呆滞地看着郑垚那张凶恶脸,吓得含泪默默缩进马车里,不敢再挣扎。
郑垚咧嘴道:“于捕头放心,会照顾好小林公子。”
陆清则坐在铺得软和舒适马车里,听陈小刀跑来讲这事,忍不住笑下。
宁倦:“……”
这事实在不知道怎解释,若真解释清楚,老师估计会被吓跑。
他无奈地弯弯唇角。
算,罚抄就罚抄吧。
又过两日,宁倦逐渐放权给范兴言与郁书荣,逐渐退出江右管理。
问,若是他不愿意,陛下打算怎做?”
平日里陆清则都是称呼宁倦小名,在外人前则本正经地叫他“陛下”,两人私底下相处时,很少会这叫,有时是对待某件严肃之事,为提醒他他身份,有时则是这样……不那正经,带着点调侃调调。
从前还不觉得,如今听陆清则这不怎正经却又正经地叫自己……总有些说不出心痒难耐。
宁倦垂下眼皮,微笑:“老师怎这问。”
如果林溪不肯,不过就得麻烦点,让郑垚去把人打晕带走罢。
虽然都是被绑来,不过被于铮绑来,和被郑垚绑走还是不样……也算是个好事。
大清早,天边才泄出丝晨光,城内静悄悄,随行三百禁军与三百锦衣卫前后开路,护着列马车,朝着城外而去。
宁倦眼神示意长顺把陈小刀撂走,周遭清净,才满意地拍拍腿,企图诱惑陆清则:“时辰这早,老师要不躺在腿上再睡会儿?”
病患所那边也传来溜喜讯,徐恕药方救上万名在生死边缘徘徊病患。
瘟疫有对策,江堤修筑完毕,各府堆着赈灾粮,只待洪水退去。
混乱江右终于被拨乱反正,余下那些顽疾与修复,就交给范兴言和郁书荣来解决。
就像陆清则所言,江右现在局势,撒把米鸡都能管好。
再过三日就是静嫔忌辰,去江浙时间比较紧,好在宁倦早就做好准备,有条不紊地交代好所有事。
他能有什坏心思呢?
陆清则猜就猜到宁倦坏心思,但若是林溪不答应,要达成目,确得用点非常手段,只得默认:“你啊……决定好让谁来辅助范兴言吗?”
“嗯,”宁倦颔首,“郁书荣。”
郁书荣才从江堤边累哈哈地回来,代知府这个名头里“代”字就被划掉。
陆清则调侃:“哦?你罚过他抄写,还以为你看不惯人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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