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则狐疑地又瞅
几眼那本书：“真没半路遇到哪位高僧，把陛下给度化？”
这话就是开玩笑。
也只有陆清则敢开这样
玩笑。
宁倦莞尔，敲三下马车
陆清则本来想问怎
还没到，见他在看书，先教训
句：“烛光微弱，仔细伤眼睛。”
宁倦很享受被陆清则用严厉语气教训，笑眯眯地听完，才给自己辩解句：“消磨下时间，才刚拿起来，老师就醒，不打紧。”
陆清则撑坐起来，昏头涨脑地扫眼那本书，脸上时空白：“你看《金刚经》做什？”
他家皇帝陛下不是最厌憎鬼神佛道之说？
他就睡会儿，醒来学生都要皈依
佛？
眼皮还没睁开，陆清则就先察觉到，他并未躺在软和大床上。
马车还在轻微摇晃着，睁眼时桌案上烛光随着摇晃频率轻微晃动着。
身上盖着件外袍，少年清爽气息包裹着他。
脑袋下是宁倦……肚子。
从他上次嫌弃过宁倦肌肉太硬后，这孩子就试图用肚子给他当枕头。
随从急匆匆地赶回来，报道：“大人，陛下并未停驻，祭祀完后，便改道去临安府！”
湖州知府及身后众登时傻眼。
湖州知府在城门外干等着时候，陆清则坐在马车里，喝完随行人熬药。
他悄悄打着小算盘——等祭祀完后，宁倦怎说也要进湖州城休息下，与湖州知府客套客套，再去看看梁家旧址吧？
他就趁机编个像样点谎话，哄骗番宁倦，独自去临安府趟，见见原著主角。
宁倦轻咳声，脸上有些挂不住，随意丢开那本书：“就是和老师说那样，随便消磨下时间罢。”
要不是直盯着陆清则脸，会忍不住冒出些他自己都觉得肮脏下流念头，他也不会让长顺找来本佛经看。
听说读佛经能让人凝心静神，清心寡欲。
虽然他嗅着怀里幽幽梅香，并未感到丝毫清与静。
果然佛道之说，都是虚妄。
显然腹肌更硬，但陆清则对上皇帝陛下诚挚而湿漉漉眼神，实在很不好意思再推拒这片孝心。
只是……进城路有这远吗？
还是他只睡小会儿？
陆清则陡然生出股不祥预感。
他稍微动动，正安静翻看着书宁倦便低下头来：“老师醒？饿不饿？”
反正湖州府距离临安府也不是很远，往返趟来得及。
左右来都来，不去见见主角段凌光怎行。
他心里对这个主角始终怀有警惕，不论如何，最好别让宁倦和段凌光对上。
只是喝完药后，最近几日赶路疲劳也涌上来，随着马车轻微催眠晃动，不知不觉就睡过去。
等他醒来时，天色已经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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