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倦也饶有兴致地掀开帘子,看着外头热闹街景:“临安人喜甜,街上都似有股甜香味儿,难怪老师喜欢吃甜。”
陆清则笑而不语。
他也没那嗜甜,只是总得喝药,喝得嘴里没滋没味,舌根发苦,只有甜食能缓解缓解。
马车路过个街角铺子,宁倦瞥去眼,忽然问:“那边糖水铺子看起来生意很不错,老师去过吗?”
陆清则哪儿知道去没去过,瞥去眼,看是个老店样子,挂起来招牌也很普通,价位应该不高,与从前清贫原身适配,便
陆清则含笑倚着柱子观赏完套剑法,真心实意地鼓鼓掌。
宁倦方才就看到陆清则出来,挽个漂亮剑花,噌地声将剑收归入鞘,接过帕子擦擦汗,才扭过头大步走来,满身朝气勃勃:“老师醒?见你睡得熟,没忍心叫醒你。”
陆清则恍惚感觉自己像是看到只开屏小孔雀。
宁倦努力克制下,没有把屏开到底,拍拍手示意长顺送早膳上来:“老师离开临安府多年,想必很想家吧,用完早膳就陪老师去看看。”
陆清则微笑:“……嗯。”
陛下大刀阔斧地在江右搞那番大动作,又特地来趟临安府,应该不是来找他算账吧?
长顺昂着脑袋,拿捏着御前大总管气质:“车殆马烦,陛下要先回行宫歇着,李巡抚让人都散吧。”
看起来不像是来算账?
李洵脸上堆着笑应是,心口松,赶紧让人都散,别烦到陛下眼睛。
车队又辘辘进城,到先前行宫。
用过早饭,陆清则在宁倦盯视下,喝上新药。
徐恕说要给陆清则调理调理,这两天就琢磨出新方子,只是路上不便找药材,昨晚到临安府,宁倦就吩咐人去抓药。
新方子倒没那苦,陆清则喝得很爽快,不再磨磨唧唧。
喝完药,俩人便换辆普通马车,只带几个侍从,离开行宫。
陆清则甚至不太清楚原身住哪儿,路上十分缄默,多说多错,只偶尔看看外面,努力做出怀念样子。
陆清则喝药就很嗜睡,中途在马车上醒来那会儿已经是难得,稍作洗漱后,把意图和他睡屋陛下拍到门板后面,倒头就睡。
连续几日都睡在马车上,铺得再软那也是马车,睡着始终不如床踏实,浑身骨头都泛着酸,好容易躺到床上,陆清则这觉就不可避免地有点久,醒来时天光都大亮。
他自行洗漱番,出去时正好见着宁倦在庭院里练剑。
前段时间在江右时,每日疲于公务,又要经常四处视察,宁倦已经好些日子没能练武,好在并未生疏。
少年身姿矫健,剑法行云流水,是蕴含着力量视觉享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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