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则还记得上次为拖延修缮皇陵,等江右信报,把程文昂折腾通事,对他怀有丝淡淡愧疚,态度和善:“多谢,听闻程大人调任鸿胪寺左少卿,前途可期,也要向你道贺。”
程文昂惆怅不已,苦笑声:“怎比得上你。”
陆清则并不算讨厌程文昂,语气平和地开解他:“程大人,人生在世,不过短短几十年,若是处
离开官署时候,陆清则还在心里揣摩着,小崽子居然这坐得住,整日都没派人来催他进宫?
还是仍在生气?
他漫不经心思索着,随着人流往外走,眼前暗,抬眸瞅瞅,竟然遇到个老熟人。
程文昂是特地过来,方才陆清则坐着车驾来时,他甚至找不到机会说话。
他盯着陆清则,时也分不清自己心情,到底是嫉恨多几分,还是羡慕多几分,五味杂陈。
那双眼,却浅浅如冰河般,望来目光里凝冻着三分冷意。
他莫名头皮紧,在这样注视之下,狡辩话到嘴边,突然就说不出来。
这种事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是故意,但要说无意,不就是承认自己整理卷宗文书不力,导致文书存放混乱?!
陆清则垂下眼,又抿口茶,慢悠悠起身,看也未再看那人眼,继续翻看起面前文书。
整个吏部更静。
他在学堂里从来都是拔尖,直到遇到陆清则,分明是同进京赶考,他却似乎直在仰望。
看着陆清则高中状元,耿直上谏,又死里逃生,随即被临终前先帝托孤,点为太傅,这些年低调默默,随着新帝去往江右暗中赈灾,回来后不久代行大权,如今又高升吏部侍郎,手握重权,声名再次席卷京城。
最初还在临安府时,还能与他勉强争,到京城后,似乎就被丢下得越来越远,无论如何都追赶不及。
这种他将人视若生之敌,直以来都想着怎超越人家,实际人家与他完全不在条道上感觉,当真是……
程文昂心情愈发复杂,头次没有再阴阳怪气,嘴唇动动:“陆大人,恭喜你。”
卫首辅兼任吏部尚书,但阁内事务更要紧,普通*员升调,也都是下面人整理好送过去给卫鹤荣过目,平日里吏部话语权最大,其实就是吏部侍郎。
到现在,他们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他们所熟悉上任吏部侍郎张栋已经被锦衣卫带走,吏部郎中鲁威死罪已定,现在只要卫鹤荣不在,陆清则就是吏部最大官。
这个浑身写满文弱气息青年,并不像看起来那好欺负。
陆清则在吏部官署里待到散值时,慢悠悠地翻完自己想看东西。
至少下面那群现在很听话,不敢随便有什小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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