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陆清则出宫时,俨然又镀上几层金,时间陆府门庭若市,意图结交者甚多。
连续两日早朝,不断有人被带走,保皇党春风满面,卫党残党面如死灰。
之前消停半个月,他们就没安心过,直提心吊胆,屏息静气等着小皇帝出后招,没想到当头便是这棒,这下大火不仅烧到眉毛,连头顶都要给烧秃。
伙人忙不迭地又凑在起,商讨该怎办。
卫鹤荣已经被带进诏狱,目前残余卫党之中,品级最高便是位姓袁阁老,以及位姓费阁老,都是卫鹤荣手提拔上来。
暖黄烛光明亮,将他面容也勾勒得格外柔和。
宁倦注视着他,笑着点头:“嗯。”
陆清则垂眸抿茶,只当没注意到他灼热视线,清润嗓音徐徐:“听闻樊炜曾拜卫鹤荣为义父,眼下卫鹤荣下狱,他却没有动静,也得格外关注着,免得生变。”
樊炜也是得解决。
等剩余卫党也窝端,接下来不仅要整顿朝廷,还得整顿三大营,清洗番三大营统领,重新执掌大权。
清则靠在桌案边,扫两眼,眉梢扬起:“居然这快就有人投诚?”
是卫党内部成员秘密呈上信件。
里面除揭发几个同党,还讲述桩旧事,言卫鹤荣曾与鞑靼勾结,意图不轨,望陛下严惩云云。
意思很简单,想要尽快封卫鹤荣口,以免他说出什。
陆清则看完,断然道:“不可能。”
自恃资历老、喜欢给皇帝陛下催婚许阁老,倒算不上是卫党,卫鹤荣比他小接近
宁倦有忙活,他也能趁这个时间,给自己做点打算。
当夜,南书房仍旧格外热闹。
国子监祭酒、吏部尚书等职空下来,宁倦想也不想,全部拨到陆清则头上,嘴上只说是暂代。
他想把最好都捧给陆清则。
眼下也时寻不到能胜任人,陆清则便只好暂代职务。
宁倦长眉挑:“老师这笃定?”
“卫鹤荣就算谋逆造反,也不会勾结外族。”
虽然与卫鹤荣唯次较为深入交谈,就是在吏部,卫鹤荣即将被捉拿之前短短盏茶时间,但陆清则对这点无比确信:“卫府已被查抄,陛下可以派人搜寻番卫府,查找证据。卫鹤荣确罪不容诛,但也不该被加诸莫须有罪名。”
见他神色认真,宁倦略思忖,点头道:“老师说得是,会派人仔细查证。”
陆清则捧起杯热茶,暖暖微凉手指:“卫鹤荣下狱,卫党人心也几乎溃散,今日出现第个发来密信,明日便会有第二个,他们这些年作威作福惯,没个手头干净,都怕被你清算,困兽犹斗,鸟穷则啄,要当心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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