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老师已经走
，这只畜生留着也没什
意义。
宁倦面无表情地和海东青対视许久后，忍着把这破鸟做成羹汤
冲动，淡淡吩咐：“等开春就将它送回漠北。”
驯鹰师
愣，知道帝师死是陛下伤心事，没有人敢在陛下面前再提陆大人，他也不敢多问，低着头应下。
亲口吩咐过此事后，宁倦才出宫去陆府。
没有叫侍卫陪同，也没有骑马或者坐马车，独自安静地走过去。
长顺犹豫会儿，还是摇头：“陛下这会儿怕是谁也不想见，别去打扰陛下。”
安平恭谨地应声，阵冷风袭来，他忍不住抱着胳膊，嘟囔着埋怨：“今年冬日似乎比去年冷，大雪也下个不停。”
长顺听着这话，莫名生出丝难过。
自帝师死后，京城冬天似乎愈冷，雪景却不复从前。
大多时候长顺都能猜出宁倦心情如何，宁倦确又想起陆清则，但其实没有出宫。
然回神，回头笑笑：“来。”
货船上气氛热烈，大年三十，京中也是张灯结彩，唯独宫里气氛冷寂，几乎没什新年喜庆之感。
先是史大将军亡故，再是帝师被刺杀，两桩打击之下，今岁除夕宴也被陛下取消，不过赏赐都有发下去，也没人不满。
宁倦向来不喜欢那种热闹，从小到大，他都厌恶与他格格不入喧嚣，再热闹也是虚假。
何况他唯想要陪伴那个人，已经不在。
走进陆清则寝房时，宁倦敲敲门，小声道：“老师，
来。”
他最近都睡在陆清则寝房里。
陆清则身体不好，时不时生个病，屋内有着常年浸染药味儿，并不难闻，唯有清苦，余下是他熟悉幽淡梅香，但那股气息已经越来越幽淡。
宁倦着魔似，
他在南书房伫立良久之后，搁下笔披上大氅，命人提着灯，难得地去趟鹰房，看眼那只海东青。
海东青被驯鹰师喂得很敦实，羽毛亮丽，日子也悠闲，唯烦恼，就是它唯喜欢陆清则很久没有来喂过他。
见宁倦来，方才还懒洋洋鹰隼眼神瞬间锐利起来，作出警惕姿态，露出几丝敌意。
陆清则在时候，直试图劝他将这只鹰放归草原。
他那时只觉得陆清则话有另层含义，他想像这只鹰样，被放归离开，飞离他身边，便推翻从前决定，断然否决。
长顺端着厨房煮饺子送来时，发现陛下又不见。
毫无疑问，又出宫去陆府。
小徒弟安平挠挠头：“师傅，过年可不能不吃饺子，要给陛下送过去吗？”
去年这个时候，除夕宴结束，陆清则被接进宫里，和宁倦起吃饺子。
陛下恐怕是又想起陆大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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