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则眼睫细碎地
堂堂天子,别人骂也就算,自己把自己比作条狗,陆清则哑然半晌,别开头道:“为何会做那样决定,你心里应当清楚。”
宁倦眉目阴郁地盯着他道,声音压得很低:“感情于你而言,就那不堪吗?”
陆清则下意识摇头:“你只是……”
只是怎,他却说不出来。
三年前,宁倦还只是个不满十八岁小少年,在政事上能够独当面,但在情感上依旧懵懵懂懂。
宁倦顿顿,没有应是与不是,也不以为逆,低声哄道:“让看看伤口。”
陆清则冷冷道:“现在装什人,不发疯?”
宁倦还是头次看到陆清则脾气这大,止不住地低低笑好几声,才在陆清则愈发冰冷视线里,捉着他手不让他挡,两指强硬地夹着他领子,翻开看眼。
雪白后颈上,深深齿痕依旧留存。
再咬深点,就该破皮。
来消息,或许三年前,陆清则便是借由段凌光庇护,离开北方。
当时他叫锦衣卫去将段凌光从那艘货船上抓来时,陆清则就躲在上面。
他就那和陆清则擦肩而过。
唯让他心情好些是,这几年陆清则并没有停留在段凌光身边,而是去其他地方游走。
若是陆清则就藏在段凌光身边,与他夜夜相对着,他可能做不到这平静。
他可以不断告诉自己,宁倦确实有几分喜欢他,但对他依赖和占有,大过于喜欢,只要离他远点,断掉他这份心思,宁倦就会明白。
但三年后,宁倦依旧喜欢着他。
没有忘掉他,也没有忘掉那丝感情。
他很难再忽略宁倦望着他眼神。
不是厌恶,只是叫他说不上心慌。
宁倦顿生几分满足感,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个齿痕,自言自语般道:“还在就好,不然就该补上。”
陆清则还以为宁倦是晚上过去,忽然良心发现,对昨晚疯狗行径生出惭愧之心,没想到宁倦查看咬痕,居然是为再补下!
他气恼地再次拍开宁倦手,脱口而出骂: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
宁倦依旧没有动怒:“是,但你以为,为什会有病?”
他眼眶隐隐有些发红,像是委屈,又像是愤怒,声音冷而缓:“陆怀雪,你在丢掉条狗时候,就不会想想那条狗会不会受伤变成疯狗吗?”
“答应过你事,会做到。”
宁倦慢慢走到陆清则身边,伸手探向他脖子:“不会杀他,也不会牵连段凌光。”
但也别想太好过。
段凌光行径已经触碰到他逆鳞。
陆清则眉宇蹙得更深,毫不客气地就“啪”地下把宁倦手打开:“不许对段凌光下手,任何手段都不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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