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则骂他有病,他好像还真病得不轻。
徐恕检查完,坐到边提笔唰唰唰写张方子。
末
只是见过这三年宁倦不断压抑痛苦,徐恕还以为宁倦会采用更极端些方式……看来都还在心里压着。
能不爆发最好,若是爆发,恐怕就很难控制。
都取决于陆清则态度罢。
徐恕面不改色地当着两人,在心里八卦通,才收回手,又问问陆清则身体情况:“晚上会惊醒吗?睡醒后发汗吗?会不会心口发闷或者头晕?”
问完又道:“舌头伸出来看看。”
不过这位故人明显在他还昏迷时就见过他,并没有展露出见到大变活人震惊,依旧摆着张臭脸:“手。
陆清则伸出手。
徐恕脸上没表露什,心里难得八卦,毕竟最近外头风风雨雨,可真是太精彩,就连他这个对京城八卦没什兴致人,都偶尔会听两耳朵。
立后啊,啧啧。
徐恕给陆清则把着脉,间隙间掀掀眼皮,瞥他两眼,见他还能安安稳稳地坐着,又瞄眼面无表情坐在边上皇帝陛下。
须每日喝药调养,朕会亲盯着你。”
陆清则冷着脸不搭茬。
这兔崽子对着他说不二独断姿态,确实也很皇帝陛下。
他都不知道该为教出个皇帝感到高兴,还是生气。
之前还在陆府时候,陆清则确实每天都喝着徐恕开调养身体药,身体好许多,不然也不可能开开心心地在外游走三年,场风都能把他吹病倒。
陆清则最任性举动,也不过是喝得顶或者病好后,偷偷把药倒,直以来都是个很配合病患,听话地张开嘴,伸出舌头。
淡红唇瓣,洁白齿列,以及……鲜红舌尖。
宁倦托着腮,沉沉地注视着陆清则,喉结不自觉地滚滚。
他品尝过其中美好。
若不是清楚徐恕是当真在给陆清则检查身体,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把徐恕丢出去。
还真能忍啊。
他还以为陆清则醒来后,就没什好日子过。
看来陛下还是很将惜陆清则身子。
不过也不难理解。
毕竟是真真切切地失去三年,曾以为自己当真痛失过,现在找回来,自然顾惜得紧,恐怕比谁都害怕再次失去。
断药三年,还是有些影响。
想到本来这三年可以把陆清则养胖点,身子养好些,折损三年,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养回来,宁倦就火大,看陆清则清瘦得像是压下就折样子,勉强压着脾气。
他又不是从前那个个不合心意,就冷脸子挥袖而走、脾气很冲少年。
等没多久,徐恕就被带来寄雪轩。
自陆清则从寄雪轩醒来以后,终于见到第三个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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