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多明烛燃尽长夜,宁倦多少次因他而头痛欲裂、产生幻觉过?
因为身体和性格,强烈爱恨似乎从来与他无关,他不曾被人这爱过,除宁倦。
那些强烈感情在遍遍洗刷着他。
宁倦埋头在他颈间,喃喃道:“你说过,过生辰人可以提出愿望,你抛弃那三年,都没有许愿过,现在三年愿望,只提个……老师,答应吧,答应吧?可不可以?”
低沉嗓音萦绕在耳边,语气有
长顺焦心地带着人找遍陆府和郊外墓穴附近,最后才想起这里。
“怀雪,你为什要回来?”
皇帝陛下已然是半个醉猫儿,小声道:“你明明知道,回来很可能会被捉住。”
陆清则抿抿唇,肩颈微微绷着,没有吭声。
他知道吗?
陆清则见他半醉着,走路也还稳当,不像是会胡来样子,便由着他拉着自己,钻出暖阁,走到间小耳房前,推门而入。
耳房里倒是没什,陆清则正疑惑,就见宁倦不知道拧动下什,耳房墙壁便哐哐动起来——里面竟然有个暗室。
走进去,陆清则不免震愕。
这耳房暗室里,是排排架子,上面放满东西。
全部是与他有关东西。
都献上生辰礼物,奇珍异宝,价值连城。
但他要是陆清则礼物。
哪怕陆清则只是在地上捡朵花、摘根草给他,那也是陆清则送,他也开心。
陆清则愣下:“不是给你写副字吗?”
他现在吃穿用度,都是宁倦,能拿得出手也就这些。
他确知道。
段凌光在他出发之时,也遍遍提醒过他。
“这三年里,你想过吗?”
宁倦低低地道:“你明明说过,你会主持加冠礼……你这个骗子。”
听到那声控诉,陆清则心里莫名窒闷,又想起他将小雪送回鹰房时,来往空寂宫道。
编给宁倦五彩绳,在江右时写治水方案,他从前写奏本,随手写几句词,甚至是穿过衣裳……零零碎碎,归类明确。
有点变态,还有点感动。
陆清则默默想。
宁倦从后面慢慢地将他搂进怀里,指尖眷恋地轻轻摩挲着他后颈上咬痕,低声道:“你走之后,就只剩这些东西。”
很多次,他都把自己关在这间暗室里。
宁倦抿着唇,不喝茶,心里有点委屈,伸出三根手指:“三件。”
离开三年,三个生辰,三件礼物。
陆清则顿时失语。
宁倦似乎当真有些醉,不然也不会做出这幼稚举动,他巴不得在陆清则眼里他成熟稳重又顶天立地。
看陆清则不说话,宁倦更委屈,忽然拉着他,站起身:“带你去看个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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