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清则不相信他,还是有迹可循。
非常多迹。
只得退让道:“那这阵忙完,你在宫里多住几日,宁斯越成天念叨你。”
陆清则瞥他:“个月有二十日住在宫里,到底是宁斯越念叨,还是宁果果念叨啊?”
宁倦下笑,凑过来给他理理领子,遮住雪白颈子上扎眼青紫:“宁果果
他缓下呼吸,继续解释道:“先帝在时,寒门学士无门入国子监,这两年国子监招收各地寒门学士,他们入京城,若要为吃喝发愁,怎能安心读书?打算之后再设立个奖项,家境贫寒但品学兼优者,可以暗中递信,申领银钱。”
宁倦听他认真说着,颔首道:“若是他们冒领银钱,拿出去寻欢作乐呢?”
陆清则喝口茶,语气淡淡:“那就开除。”
宁倦喜欢死陆清则这副看似温和淡雅,实则果敢冷厉那股劲儿,凑过去亲亲他脸:“好,都听你。”
陆清则被他亲得有些痒,两指抵开他脑袋:“好,宫门快落锁,先回府。”
他,为不被他寻由头折腾,偏偏头,解释道:“不是特意为荀嘉加,只是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被等候已久皇帝陛下凶狠地亲下来,亲得他差点没透过气来,眸光潋滟,因天气寒冷而些微发白唇瓣也被碾磨得鲜红,被放开时小口喘着气,眉宇轻蹙着,那副瓷白中染红,漂亮又易碎模样,反倒愈发叫人心底作恶欲膨胀,想要将他弄得喘不过气来。
宁倦用手指碾碾陆清则唇瓣,竭力压下蠢蠢欲动坏心思。
陆清则被他弄得有些恼,张嘴咬口他作乱手指。
宁倦被他咬口,不仅没感到被教训,刚熄下来点心思反倒又格外高涨地烧起来。
皇帝陛下英俊脸下垮下来,可怜地蹭下他手:“不够乖吗?为什要出宫?”
陆清则啼笑皆非:“明日还得去趟国子监,在你这儿待晚,还能起得来吗?”
宁倦不肯放他走:“不弄你。”
“你昨晚也是这说,”陆清则在这方面对他信任度非常稀薄,“让让,再迟会儿要赶不上。”
宁倦张张嘴,想为自己辩驳,但低头看到陆清则领子下斑驳痕迹,话就说不出来。
“差不多得啊。”陆清则察觉到宁倦盯着自己眸光愈发热烈,警告道,“昨晚你非要……就是因为这事吧,还没跟你算账,再继续就回府里,半个月不进宫。”
这个威胁相当奏效。
宁倦老实下来,拉过旁边椅子乖乖坐好。
活像只蔫下来大狗,十分惹人怜爱。
要不是陆清则早就透过现象看透本质,自个儿也尝过多次本质,都会忍不住心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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