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师兄举起长弓,缓缓地对准他。
能在这种刀光剑影混战下带走他尸身,除师兄应该没人做得到吧……
纪沅无声地叹口气。
他以为,师兄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。
想到这里,纪沅又开始有点在意自己那半块玉佩。
——可是他不可能没死,付落那箭刺穿自己喉咙,绝无生还可能!
而且,他若是真没死……怎又会出现在这里。
纪沅又无奈又好笑,甚至还有心思默默吐槽:某种意义上来说,还真没死,纪幼卿不但没死,现在还在这里跟你谈笑风生。
张永言意思可能指是,七王政变之后没有找到他尸体。
他永远记得那天,十二月七号,是大雪。
时,现在历史学家更偏向于齐王陷害周后王,才导致周后王宣武殿弑兄。”
纪沅看向他:“为什?”
张永言道:“付家在历史上是出名忠诚之将,试问这样将军,如何教出不忠不孝之辈?当然这只是点看法,毕竟也有很多人认为纪幼卿就是这个丧心病狂之人,历史上关于他资料也被烧掉很多,无从考证。”
“关于纪幼卿东西留下来很少,喏,就你面前这幅画啊,称得上是数数二文物。”
纪沅目光重新落在画上,他今天心神动荡,难免多话:“只是后世若真能知晓真相又如何,纪幼卿早已曝尸荒野……”
那玉佩说多值钱,倒也说不上,只是对纪沅来说意义匪浅。
那是二十二岁回长安时发生事情,纪沅在北大营附近围猎时遭到埋伏,醒来时伤口被包扎好,人也回到王府中,只有
白茫茫雪和自己浑身浸透污血混在起,抬头能看见皇宫黑压压屋檐上张着口,吞着屋脊鸱吻,耳朵嗡嗡嗡鸣叫着,勉强能听到宫中贵妃惨烈叫声……她似乎就要生产,不知道生下来孩子是男是女……
不过不要紧,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,他都将成为这万里江山唯继承者。
因为他有着皇室血脉,有着付家常人难以比拟民间声望。
他死后,这孩子将没有任何污点,继承血脉和民望他——将会是所有人新帝。
七王摆兵布阵就在殿前,看着单膝跪在地上他,他们眼中是惊恐,是害怕,没有个人敢上前。
张永言忍俊不禁:“曝尸荒野?小纪啊,刚还挺欣赏你,觉得你是个挺懂历史人,怎开始犯低级错误?”
纪沅没懂:“什低级错误?”
张永言道:“纪幼卿在大周着名七王政变后,下落不明啊,好多人都说他没死呢。”
纪沅脸色变:“怎可能!”
七王政变……原来当时宫变被后世取这样名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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