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,无论是童敬远、爷爷奶奶还是俞问这叫自己,童淮都没有其他感觉。
可是从薛庭嘴里出来,总会让他心尖颤,像被电流打到似,连着指尖都阵酥麻酥麻。
童淮立刻哑巴,睁着圆溜溜眼看过去。
南门附近有棵巨大雪松,枝繁叶茂,垂垂下盖,以前童淮还试图爬上去,被路过老章逮到,写两千字检讨书。
巨大雪松挡住远处监控。
赵苟声招呼硬生生地憋回去,勾过陈源脖子,压低声音:“老源,后面那俩又吵架?气氛怪怪。”
陈源作为小太阳群里智商担当,又跟薛庭接触颇多,心里有数,把他摁回去:“劝你不要开麦。”
“为什?”
“会遭到混合双打。”
“……”
操场上堆着高高矮矮雪人,围着不知道是谁围巾。
童淮就跟小孩儿第次来上学似,东瞅瞅细看看,见谁都新奇,还专盯着路过男生看。
薛庭扬扬眉,抬手挡住他眼:“看什?”
童淮语气深沉:“在以基佬目光看世界。”
“……”薛庭虚心发问,“看到什?”
薛庭手兜着童淮后脑勺,将他按向自己,短促地在他淡红唇上亲亲。
柔软温热触感从嘴唇上离开,童淮回过神,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,心脏砰砰狂跳:“靠,你发什疯,万有人看到呢。”
薛庭给他理理围巾,漫不经心地“唔”声,随口问:“周六去看电影?”
童淮这次没被转移注意力,警惕地道:“以后不准在外面亲。”
“回
早上课结束,童淮拉着薛庭出去吃饭。
学校南门比较僻远,经过人不多,第四节课时又下场雪,将零星几个脚印覆盖,白生生片,让人不太忍心踩。
童淮怕疼,冬天怕摔,走路总是小心翼翼,步个脚印,踩得雪咯吱咯吱轻响,走得很认真。
薛庭喜欢他在每件事上投注认真。
他手插在兜里,偏头注视着童淮,听他叨咕着南门外哪家店好吃、哪家店不好吃,哪家店原本很好吃结果换老板又不好吃,唇角弯弯,忽然叫他:“崽崽。”
童淮敏锐地嗅到危险,狗腿地吹彩虹屁:“看到群人加起来都没你帅。”
薛庭好笑地弹下他额头。
教室里已经坐满大半人,暖乎乎谁都不想挪动。
赵苟困得哈欠连天,连呼大冬天还早读学校没人性,没得到好学生陈源应和,非常不满,见童淮来,热情地想招呼两句,又敏锐地察觉到,薛庭和童淮之间……似乎产生某种微妙氛围。
很难说清楚是什,但总在他们个接触、个对视里迸溅出来,仿佛容不下第三个人插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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