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照流顿感没意思,意兴阑珊地缩回去,指尖张金色符纸已经燃烧到底,被风轻轻吹,便灰飞烟灭。
是张极为珍贵千里传送符,放到拍卖行里,怎说也是五万灵石起步。
楚照流随意搓搓手指:“和你说话,与对头弹琴唯区别就是你头上没角——这是哪儿?”
谢酩收回打量目光,不咸不淡道:“头上没角,至少比你心里没谱好,这是哪里不该问你吗。”
传送符只保证传送定距离,但不保证能送到哪。
夜色已浓,这座被扶月宗庇护着城池依旧热闹而繁华,沿河两岸灯影重重,游船不歇。
河岸边杨柳依依,石桥下河灯点点,恍若星河,楚照流跟着人群走上桥,肚子里坏水和河水起往外流,朝下面看眼,勾唇笑,突然扭头叫声:“谢三!”
谢酩跟上来,话还没出口,手腕便被扣住。
股巨力拽着他,猝不及防往桥下狠狠倒!
眼前白光闪烁,身子陡然轻。
,他和谢酩又发生什。
“放手,”楚照流不怀好意地瞥眼谢酩,“既然你非要跟来,路上发生什可不保证。”
谢酩自然地放开手,注意到他们之间那道红线,以及谢酩左耳流苏耳坠。
都是红色,随着动作轻摇慢晃,灼着视线。
谢酩垂下眸光,看着楚照流脚步轻快地走出飞花楼,抛下句问:“你准备如何去夙阳?”
楚照流估摸着他俩应该是到夙阳,但是在夙阳哪儿,就有待考证。
毕竟传送符这东西,般情况下是用来保命,能在瞬息之间传送到千里之外远离仇家就谢天谢地,想精准定位纯属做梦。
至于不般情况,单指楚照流这个败家子,用传送符来赶路。
楚照流非常败得起,毫无愧色地摇摇扇子:“是哪里,走两步不就知道。”
秋夜寒寂,这座
谢酩波澜不惊地闭上眼,待到睁开时,眼前已经换个场景。
几息前还是熙熙攘攘城池内,现在却已在座不知名荒山里,天幕上孤月高悬,星子几点,周围树影重重,夜风莽莽,吹得树林间哗啦阵响。
楚照流脸色得意又狡黠,冒冒失失地仰着脸凑过来,见他毫无波动,轻啧声:“这都吓不到?你不会是特地下咒保持个表情吧?”
他脸色苍白,在月色下面容却显得极度妍丽,几乎是有些侵略性美色。
谢酩神色未动,却侧头避避,吐出两个字:“幼稚。”
“缩步千里。”
楚照流断然摇头:“太累。”
“御剑。”
楚照流还是否决:“更累!”
谢酩终于再次抬起视线,浅透如琉璃似双眼望着他,眼底清清楚楚地写着“你活到现在怎还没累死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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