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出生就这样,不愧是在东夏国都那地方还挺几百年神兽。
楚照流悻悻地尝尝这家客栈特色,期间还要防备重振旗鼓小肥鸟偷袭,没会儿就蔫:“自己人搞什偷袭!不吃,走吧,出发。”
他猛地抬头,冷不丁撞上谢酩眼睛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那双冰霜似眼底,竟然含着几分不分明笑。
楚照流顺势抽出新筷子反手夹小肥鸟,问:“很好笑吗?”
谢酩毫不心虚地捧回小鸟,为防它再搞偷袭,揣进袖中,淡声道:“应当比地宫里时好笑。”
楚照流漠然地换双筷子:“哭也没用,劝你还小,趁早另觅良母。”
从小到大,楚照流都受不住这种有着细细软软小绒毛玩意儿。
只要靠近,就狂打喷嚏,严重还会眼眶发红、流泪不止。
若这小东西是只大鸟,楚照流都不至于这样,但它不仅是幼鸟,还是神兽,神兽幼鸟期动辄几十上百年,楚照流实在承受不住这份轻如鸿毛又重如泰山担子。
谢酩睨他眼,伸出根手指,不轻不重地抚抚鸟头,动作竟看得出几分温柔,嗓音却凉凉:“你娘亲没心没肺惯,别哭,早日认清事实吧。”
下面前证明自己。
何必?为那点他不在意人区区目光。
他需要证明并得到承认,并不是那些人。
况且,楚照流不去全天下宣扬自己早就重结金丹,也不是因为灵脉有隐患,担心被人袭击诟病。
他只是懒得说而已。
楚照流跟着他起身离开客栈,挑挑眉道:“惑妖那番言论岂不是更好笑?是没想到,这世上居然有人能对谢宗主有那方面兴趣。”
谢酩目无表情:“怎,长得很不堪入目吗。”
楚照流时哑口无言。
与不堪入目相反,
楚照流:“……”
时间很难分辨这是在安慰小肥鸟,还是在讽刺他,亦或者两者都有。
黄毛团子似乎被说动,伤心地回头看看楚照流,蹦跶出碗里,拿屁股对着楚照流,往谢酩手心里跳,又回头看他眼。
简直茶香四溢。
要不是靠近就难受,楚照流实在很想揉把这小东西,啼笑皆非道:“你戏还挺多!”
结丹修行而已,对他来说,就和吃饭睡觉样普通,很有必要大讲特讲吗?没有。
趴在谢酩头顶黄色毛团扭扭,蓄势待发,扇翅膀,突袭而来。
楚照流早有防备,脑袋往后仰,双手迅如闪电,两只筷子又快又准地夹住这小肥鸟,嫌弃地放到谢酩面前碗里:“再让它靠近,今晚就拿它加餐。”
谢酩:“……”
小肥鸟感受到来自母亲嫌弃,顿时如遭雷击,抬起边翅膀挡住脸,难过地叽叽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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