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与人亲亲热热地抽科打诨,也能为朋友两肋插刀,可是自己事,却不会如实告知。
这种距离感对于许多人来说,其实很舒适——毕竟更多人喜欢是被付出,而不是付出。
但谢酩忽然发现,他不喜欢。
“还硬撑个什劲儿。”燕逐尘皱皱眉,“看你能吃能喝,还以为你好点儿,快跟过来扎针!”
谢酩下意识起身想要跟过去,燕逐尘却毫不客气地挡挡:“施针过程不
刚刚瞅着心情似乎还不错,怎转脸就又开始刺人。
楚照流心里感叹声“怎又是”,出声打圆场:“好,谢宗主不乐意说,咱也别瞎打听。燕兄,谷里这是怎,风声鹤唳。”
“叫师叔。”燕逐尘本正经地纠正下,笑容敛,不动声色地看眼谢酩,“也不是什大事,过后再谈。看你这样子,灵脉不疼?”
在医者面前,楚照流也不隐瞒,诚恳地如实道:“实不相瞒,日日如烧如灼,若不是本公子性情坚如磐石,恐怕得劳剑尊抬着来。”
谢酩倏地望向他。
在发现也不晚。”
两人正对呛着,门外传来脚步声,跨入门槛是个斯斯文文青衣青年,见到楚照流,笑意下亲热起来:“小照流,猜你也该来,许久不见,想不想啊?”
说着,他目光探究地落在谢酩身上,略停顿:“没想到,居然还是剑尊路相护你来,两位关系什时候这好?”
这份眼力实在惊人,居然眼就看穿谢酩身份。
楚照流喝完杯中花茶,顺手用茶杯盖将飞扑过来小肥啾往茶盏里盖,掀掀眼皮,并不客气:“要这话你问谢酩?”
这几日楚照流除脸色惨白点,直谈笑自如,别说吭声,连眉头也没皱过下。
他竟不知道,楚照流每天都在忍受着折磨。
楚照流对上他眼神,唇角牵牵,是个微笑动作,轻描淡写解释:“习惯。”
谢酩迎着他轻风似笑,时很难理清,这股突如其来心绪,是因为楚照流习惯病痛,还是因为楚照流宁肯忍受着病痛,也不在他面前表现。
或许是因为曾经经历,楚照流活得潇洒,却也与人很有距离。
燕逐尘“哎”声,瞄眼脸色淡漠谢酩,只觉得股寒气从脚底窜到脊背,连忙摆手:“免免,最近谷里有些忙,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,不知剑尊来此有何要事?”
楚照流也记得谢酩顺路陪他过来是有要事,好奇地转过头。
谢酩眼神落在燕逐尘身上,浅色瞳仁望着有些冷冰冰质感,慢慢道:“你也说是要事,说,你敢听?”
燕逐尘:“……”
楚照流果断将话咽回喉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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