欲衡迟来地意识到,这个长着张草包似脸漂亮青年,并不是个草包。
扇子挡去大部分飞针,顾君衣也只是失神霎,便回过神,稳稳接过扇子,长声笑:“多年不见,小师弟身法愈加精进!”
欲衡心里又惊又怒。
他先前才被谢酩破功,灵力反噬,又被前后夹击,再次受内伤,颇有点灵力不继。
没想到面前青年居然也不用灵力,剑势如潮如浪,连绵不绝,与谢酩凛冽如雪凌厉剑势完全不同,却更叫他此刻左支右绌,时竟然完全无法招架,被节节压制!
但顾君衣走遍烟霞每寸地,也没找到他。
也就是片刻恍惚出神,便叫欲衡找到突破机会。
他抬袖,瞬息飞过无数连片飞针,散花般飞向四面八方!
欲衡想得很周到,以他功力飞出毒针,就算绊不住谢酩,也不可忽视,他身边还站着个灵力低微人,所以他必须护住那人。
至于失神顾君衣,只要他沾上根毒针,就会被麻痹住,趁此机会,他立刻就能施展血遁逃到千里之外!
阳怪气道:“没想到们魔门也会出个情圣,猜花涧门消失这些年,你也直在找他吧,真是痴情啊。”
顾君衣嘴唇动动,脸上表情渐渐淡下来,没有搭理欲衡话里话外充满试探废话,嗓音沉:“他在哪里。”
这些年离开扶月山,有时顾君衣会很痛恨修道之人记忆为何要比常人好,想要忘忘不掉。
七十年啊,弹指瞬,凡人生便也快走到尽头。
他忽然有些恍惚。
时他憋屈得几欲吐血:“你又是什人!”
谢酩与顾君衣就算,这人又是打哪儿钻出来!
心下焦躁愤怒之下,动作就不可避免有破绽,楚照流剑斩去,剑势如风,轻灵且厉,看他动作轻巧,接触才发现有千钧之重,欲衡无处借力,“嘭”地声,流星般坠下空中,轰然倒地,地板顿时裂开几道大缝!
楚照流轻飘飘地落到地上,微微笑,从容理理动作间生出褶皱衣袖,戏谑笑道:“方才不是介绍过吗,是你爹。”
话毕,
只要逃出去,就有报仇机会。
但是他又失算。
谢酩是挡。
但该被他护着那个居然冲出来!
楚照流手中扇子掷,挡到顾君衣身前,不知反手从何处抽出柄剑,分毫不落击飞毒针,顺着剑刺来,身法如落云流水,流畅得让人目不暇接,几乎是赏心悦目程度。
脑中那张脸却又清晰几分。
水墨画般,黑白分明,清冷俊美眉目,每处都生得恰到好处。
耳畔随之响起他声音——
“你为何想去烟霞?”
“听说烟霞热闹,春光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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