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他福至心灵,想起谢酩对他说过“有张符,可以保平安”。
……保个头啊。
张没有任何符文,也未注入灵力符箓,哪来那离奇效用。
楚照流盯着谢酩那张俊美无俦脸,简直五味杂陈。
他也不是傻子,从意识到那些断断续续梦境是真实与谢酩发生过,就猜出来,谢酩恐怕比
他换好衣服,才注意到谢酩那件染透血衣袍被丢在床边,顺手拎起来准备扔掉时,不经意抖,从袖子里飘出张薄薄黄符,滴溜溜转到地上。
谢酩不像楚照流,学得杂,什都掺和脚,身上也很少见符箓和阵棋这类东西,只专注剑道。
居然随身携着张符,着实蹊跷。
楚照流惊疑不定地噫声,招招手,把黄符抓到手里,翻过来看。
只见符纸上面,寥寥几笔勾勒着个惟妙惟肖大王八,王八下面,是龙飞凤舞“谢酩”二字。
楚照流露出分笑意:“好,那你可得去尝尝扶月山下桃花酒,那可是人间绝。”
昙鸢竟然应:“贫僧会试试。”
因为急着回到扶月山,云舟全速疾行着,过今晚,应当就能看到海岸线。
燕逐尘挂着两个巨大黑眼圈,先回房间休息,昙鸢去船头,负手望着远处,楚照流心照不宣地与顾君衣对望眼:“既然怀疑,就得有证据。二师兄,回扶月山后,就得你去查探查探师尊洞府,正好你现在拿宗主扳指,在山上应当百无禁忌。”
顾君衣点点头,脸带菜色:“大师兄要是知道用扳指干这种事,估计会打死。”
楚照流:“……”
这东西他熟得不能再熟。
这不是从西洲北境回来途中,他气恼谢酩在神宫里说话,趁着谢酩昏迷时,蓄意报复往谢酩脑门上贴谢酩王八符吗!
谢酩醒来后,符纸就不见踪影,他当时还松口气,以为谢酩看眼就直接把符纸烧成飞灰,之后见谢酩没拿这件事来消遣他,也就抛到脑后。
没想到谢酩居然留着,不仅留着,还随身揣着!
“若师尊与堕仙当真毫无牵扯,便是当场下跪道歉,自废修为也愿意。”楚照流轻描淡写道,“此事是先开口,错人当,无妨。”
顾君衣简直啼笑皆非,毫不客气地巴掌扇他脑袋上:“要你个人承担?”
说完,转过身,边戳戳在识海里封闭五感捂着耳朵发呆陆汀雪,边回自己屋子。
楚照流低头看眼听他们说话听得完全傻住啾啾,好笑地弹弹小家伙脑袋,正巧阵风刮来,刮起他满身掩不住血腥气,楚照流歪头就打个喷嚏,只得也回房间,把身上衣服换。
好在谢酩没有醒来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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