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照流是被褚问声音唤醒:“小师弟?怎睡在这儿。”
风铃声随即响起,楚照流脑袋昏昏沉沉,快速睁开眼,先扫视圈周围环境。
这回又回到扶月宗,他坐在师兄弟几人常年观花望风亭里,褚问面色忧虑,坐在对面看着他。
很好,直接跳过新婚之夜。
楚照流揉揉额角:“师兄,怎在这里?谢酩上哪儿去?”
楚照流唇瓣张张合合,发不出声,手指发颤,时心跳如擂,明明没有被谢酩潜意识压制,对着谢酩脸,却提不起力量来反抗制止,只禁不住缩下。
谢酩忽然停下动作,没有再继续,两手撑在他头边,低声问:“是不是累?”
楚照流疑惑地与他相视,对上那双深如墨色眼。
谢酩淡淡笑笑:“累就休息吧。”
楚照流抿抿唇。
,随意丢到地上。
满头乌发披散下来,衬得那张脸莹白如美玉,谢酩喉结滚滚,当真有种将面前人拆吞入腹冲动。
楚照流浑身僵,连忙按住谢酩乱动手:“做、做什?”
“今日是们大婚之夜,”谢酩半眯起眼,“你说做什?”
楚照流呆道:“但是方才不是……给你弹琴听吗?”
褚问欲言又止阵,叹口气:“小师弟,知道你担心谢酩,但谢酩做事,确有目共睹,无可辩驳。”
“……什意思?”楚照流眼皮不安地跳跳。
“虽然谢宗主走火入魔是因为惑妖种下心魔,但如今无人能制他,天道盟只能将他关进幽牢。”褚问轻轻拍拍楚照流肩膀,“小师弟,别去那里。”
“走火入魔?”
见楚照流愈发茫然脸色,褚问还以为他伤心过度,面露不忍:“谢宗主于问剑大会上失控杀死东临门门主、
谢酩明明动欲念……为什要压抑?
谢酩却没有让他继续窥探眼底神色,和衣躺下来,伸手将他拉入怀中抱住,嗓音压得很低:“照照,只要你还在身边就好。”
楚照流心头微震,却来不及细思。
股无法抗拒困意从心头升起,眼皮发沉,他挣扎会儿,还是没能违抗作为心境主人谢酩意志,沉沉睡过去。
等醒来时,外面时空似乎又变遭。
他这副模样又不似平时让人又爱又恨得牙痒痒可恶,谢酩怜惜地碾揉着他唇瓣,淡淡道:“是谁教你,新婚之夜能这样糊弄过去?”
楚照流心里直呼救命,干笑道:“谢宗主,你这清雅绝尘,对那些事肯定没什兴趣,还是别——”
话说到半截,就说不下去。
谢酩牵着他手,扇浓睫半垂,嗓音半沙半哑:“照照,不是神。”
人有七情六欲,他也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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