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甜口里哥哥不是亲哥,是他在外面认干哥哥,混社会,罩着她,让她在学校里能横行霸道,胡作非为。
转进监控死角,范甜点支烟,烟雾中,她拉长眼线和淡淡眼影有种故作妩媚成熟。
“上楼去,中午等块儿吃饭。”
江谣:“回家吃。”
范甜:“那也跟你回家吃。”
江谣家里学校不远。
骑车五分钟,走路十分钟。
马路边上中学生分成两拨,拨是附中,校服是红色。拨是他们小区中学,校服是蓝色。
到他们学校,四毛推着自行车先去车库,江谣踏进校门,就看到杨建帅在教训学生。
教训人是政教处主任,被教训是他们年纪出名女混子范甜,校裤被改成小脚裤,校服上面画满涂鸦,脖子上挂着两个耳机,头发也没扎。
在他床另边,像守着自己食物小狼样,黑夜里睁着眼盯着门外,久久不能入睡。
早上,江谣起床时候没看见小辞,嘀咕句:这就滚?
他刷完牙洗完脸,喂江谚奶,伺候好江美丽,叮嘱她:“中午就回来,别给惹出什麻烦来。”
江谣把江谚放到江美丽怀里:“看好你儿子。”
江美丽虽然瘫痪,但还认得江谚,抱着他哼两句歌,江谣见自己亲妈这白痴样子,头大。
江谣目视她上楼,范甜在楼梯转弯口遇到个齐刘海女生,她笑声,把烟头摁在女生书包上,“滋啦”声烧焦书包表面布料,她瞥眼江谣,眼尾翘翘,像是挑衅,笑嘻嘻地消失。
杜小朵吹灭书包上火星,在原地站会儿,抱着书下来,看到江谣,瑟缩下,贴着墙根飘出去。
飘到半,被江谣拽住胳膊。
杜小朵像只受惊兔子,瞪大眼睛看着江谣,她害怕时候,说话会打结巴:“怎、怎?”
“她这
杨建帅让她扎头发,她随意拢把,隔着手臂,看到江谣。
江谣目不斜视往班级走,范甜应付完杨建帅之后追上来。
“江谣,看也不打招呼?”她吐掉嘴里口香糖,“你这段时间干嘛去?”
“关你屁事。”江谣对女人视同仁。
范甜:“狗屎脾气,问问你还不行吗?不乐意答拉到,周末去不去江边吃烧烤,叫哥块儿。”
四毛推着自行车出来,招呼江谣:“今天去学校啦?载你!”
江谣看眼四毛前带菜篮子后带框二八式女式自行车,嫌弃地瞥眼:“不用,走着去。”
四毛陪他:“那跟你块儿走。”
江谣:“有车不骑,你傻逼吧?”
四毛嘿嘿笑声:“陪你走你还怨,你脾气能不能改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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