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……”薄皇后扶着天子刘启躺到榻上,下令让左右侍女与宦官都出去回避后,她猛跪下来禀报道:“陛下,先前您所说事
就是刨除掉不被承认少帝与惠帝废子,到他这代也是四代天子。
平均每任天子在位不过十余年。
考虑到这些,加上最近身体不是很好,因而,现在他已经在考虑身后事。
不谋万世者,不可谋时。
而粟姬直以来表现,只能是五个字:不可奉宗庙。
“你先下去吧……”天子刘启挥挥手,将那竹简也丢回去:“拿去烧吧……”
这种事情怎可以留下文字呢?
甚至连风声都不能传出去!
等这男子走,天子刘启揉揉有些发疼太阳穴。
皇后、王美人姐妹、加上粟姬,真是让他头疼无比。
太子就名不正言不顺。
于是,这就成个勃论!
这样想着,天子刘启就漫不经心将竹简翻到最后,瞬间他眼睛惊讶起来。
只因为竹简之上最末写句:太后诏粟妃至长乐,俄尔,粟妃怒泣而出。
难道说,粟妃又惹麻烦?
“这是逼朕杀你啊……”天子刘启闭着眼睛喃喃自语声。
然后,他就感觉有些心力憔悴,于是漫步回到寝宫之中。
薄皇后看到天子刘启回来,立刻上前服侍,为其换上木屐,问道:“陛下怎忽然脸色这差?臣妾是否需要传召郎中令前来?”
郎中令周仁当年就是以医学出道,直以来,郎中令这个官职只是他副业,他真正主职工作就是天子私人医生。
天子刘启摇摇头,道:“不用,朕就是心累!”
“你们怎就不能学学皇后?”天子刘启有些恼怒想道:“都安分点,朕也就轻松许多!”
这后宫中事情,简直比朝政还让他心烦。
且不说诸妃争宠,相互明争暗斗,就是时不时闹腾起来某位夫人,就够让他喝壶。
“粟妃这样何以母仪天下?”天子刘启叹口气,这却是刘德最大块短板,也是最让他担忧地方。
汉家天子自号受命于天既寿永昌,可是,自立国以来几十年时间,长安御座之上,就前前后后有六个男子在上面称孤道寡,自称天子。
于是,天子刘启问道:“太后何事诏粟妃朝见?”
“奴婢不知……”那男子答道:“太后寝宫,奴婢等从不敢窥视……”
这倒是事实,向来东宫就是所有细作死角,历任天子,没人敢往东宫掺沙子,敢自作主张就去窥探东宫,被天子知道,肯定是拖出去乱棍打死下场。
汉室以孝治天下,可不是说说而已。
太后权柄从来都是与天子齐平,只是吕后之后,汉室太后不再干政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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