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温舒这样滥杀,河内郡豪强固然是被杀光光。
但无辜牵连者,也极多,冤案不知凡几,河内民心尽丧。
甚至,开始出现大股盗匪,视法律于无物,穿县过郡,地方法制败坏,秩序形同虚设,民心惶惶。
时间,刘进内心更加迷茫起来。
他甚至有些不知道,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。
“或许祖父说是对……”有生以来,刘进第次开始尝试去理解和代入自己祖父立场。
然后他发现,哪怕是他在哪个位置上,恐怕也只能如此。
面对欺上瞒下官吏,面对那些盘根错节地方豪强。
除杀,还能有什办法更快清理这些问题吗?
没有!
他要去公车署待诏时间是下月庚子,也就是十九号。
与现在还有二十天时间。
其实,张越也很好奇。
究竟是谁,如此不要命!
竟然胆敢在这样事情上拖延。
,甚至可以表述为这些大将在试探和选择效忠对象!
而无论他们意图如何,这都意味着他本身地位提升。
这份恩义,刘进决定将之记在心中。
以后若有机会,定会报答。
定定心神,刘进坐下来,问道:“这几日南陵县可派员来通知张兄吗?”
他祖父严刑酷法,株连罪犯,已经被证明是失败。
但,若是放松对地方豪强警惕和监视,却可能更糟糕。
他有些无所适从。
难道就没有个可以劳永逸解决切问题办法吗?
只是……
难道真只能靠杀人来解决问题吗?
刘进曾经听说过,二十余年前,酷吏王温舒治河内,上任就开始杀人。
整整杀个冬天,血流十余里,死者数千计。
结果他还不满足,叹道:令冬月益展月,则吾事成矣!
刘进听,脸色沉重,他轻声道:“南陵县真是胆大妄为啊……”
他也没有想到,区区个南陵县,竟然胆敢在这样事情上搞鬼。
这也让他对于官场龌龊有些初步认知。
“个南陵县,就敢在这样事情上面搞鬼……”他在心里叹道:“可想而知,关东州郡和那些地方豪强,会是怎样情况!”
同时,心里面,他老师们给他描绘美好未来和理想世界,更是出现道大大裂缝!
在刘进想来,南陵县方面,这会应该早已经派人过来。
毕竟,自己祖父,对于这张子重看重,可是非同般。
就算南陵县疏忽,太常卿商丘成,也肯定会提醒他们!
张越闻言,微笑着摇摇头,道:“可能南陵县县道,公务繁忙,时未有空暇来处理吾事情……”
“不妨事……”张越对刘进道:“反正,如今距离待诏之日还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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