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现在,他却不管这些,愿意与自己起面对来自丞相压力。
其义如此,再有何求?
俗话说,患难见真情。
个人,在风光时,狐朋狗友,万万千。
但落难之际,能有个真正朋友,愿意陪伴,就已经殊为难得。
就连那个商贾之子,关中有名二世祖,也愿意与其共荣辱。
而在刘进眼中这就是教化。
这就是仁义感召!
……
张越看着陈越兄弟,他与这兄弟不过泛泛之交,甚至前后加起来,只说不过十句话。
可没有人有这傻,去白白送死。
更别提,那个关中有名纨绔,也带着人过来。
谁敢去得罪袁家啊?
人家光是拿钱砸,都可以砸死人!
……
时间,场面竟然有些凝固。
在场三百余士子,群情激动。
甚至还有列侯之后、贵戚子弟,在人群之中跟着附和。
黄冉冷汗如注,公孙柔更是冷厉看着众人,尤其是看着袁常,内心之中忌惮不已,只能色厉内荏喝道:“尔等想造反不成?”
但他狗腿子们却终究不敢再前进步。
而他现在,却有十余人之多!
“能认识诸君,张子重何其幸也!”张越微笑着,看着这些人。
他朋友,可托付生死,交托后背朋友。
但现在,他们却肯为自己拔剑而起。
他又看看田家兄弟,李氏昆仲。
他们入自己家门,不过十日而已,但在现在,却愿意站在自己身边。
他又看向袁常。
他直嫌弃这个富家子,直不想与他有太多牵连。
竹棚之内,刘进看着这个场景,脸色动容,只觉得热血沸腾,恨不能也加入其中。
“古代贤人、名臣,管仲、李悝、西门豹在世之时,恐怕也不过如此啊……”刘进在心里叹道。
过去,他只听说过,故事里,传说中,有贤人落难,于是有义士忠臣,挺身而出,仗义死节。
但现在,他却亲眼看到只在故事和传说中出现事情。
不止有士子,就连张家下仆,也知道,与主人共生死,同荣辱之义。
开什玩笑?
在场士子,数以百计。
人口唾沫,就能淹死他们!
而且,群情激愤之下,就算把他们砍成肉酱,十之八九,官府也是不敢过问、不敢追究。
换句话说,死等于白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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