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，他看到
个巨大
齐敬司。
对方笑盈盈地站在透明玻璃外，朝他眨眨眼睛——哦不，那不是透明玻璃，那只是恒温箱透明塑料隔板。
沈霁云挣扎着坐起来，用口清亮嗓音低喃句：“齐博士……”
这个声音和他原本声音有些微不同，好像年轻点，沈霁云心想，也可能是因为连接体声带从未使用过，所以没有本体嗓音那
“沧桑”。
齐敬司蹲下身，和他面对面，沈霁云都能看清对方脸上汗毛，如此大体型差距，时感觉还怪恐怖。
跟爸爸妈妈保证这辈子再也不带弟弟去游泳。
还好后来沈雨泽总算醒过来，不过，自从那时候起，沈雨泽性格也变得内向许多。
……
画面跳转，沈霁云又想起两兄弟最后起过那个生日。
他看见弟弟把自己背进卧室，他迷迷糊糊地质问对方为什酒量比自己好，沈雨泽笑着说：“傻子，因为
喝是水啊。”
大概过十几分钟，混乱大脑才渐渐稳定下来，沈霁云也逐渐掌握新身体控制权。
“感觉怎样？”齐敬司指指自己耳机，示意沈霁云对着身上收音器说话。
“还不错。”虽然身体变小，但很多感官与正常体型时有很大不同，沈霁云感觉自己听力和嗅觉似乎比本体来得敏锐多，他尝试着跳跃几下，弹跳力也好到不行。
不会儿，他又似乎听见弟弟在耳边说：“哥，已经失去爸爸妈妈，不能再失去你……”
因醉酒而丢失记忆，这刻却鲜明地呈现在眼前，就好像重新经历遍。
沈霁云泪水从眼角处滑落，接着，大脑片空白。
但如齐敬司所说，脑海中很快开始浮现出方才回想到片段，就如硬盘之间传输文件似，杂乱无章地往新空间里涌，让他目不暇接。
他听见有人在耳边唤“沈雨泽”名字，颤颤眼睫，睁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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