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日快乐。”
终于，谢朗低下头，轻轻地吻上
他
嘴唇。
轻得，像是
片细雪在唇上融化。
黎江也确实感觉自己要融化，他以种无与伦比热情和爱意迎上去，将那个轻吻化为深深唇齿交缠。
大衣从他肩膀上滑落
其实他也没什
不高兴表情，但黎江也马上就退回小半步，若无其事地用笑容盖住眼里那秒失落，说：“那……
先去刷牙洗脸吧。”
有许多事，其实他明知道谢朗不喜欢——像抽烟、像那多耳洞，这些细碎棱角与他那个做完美黎衍成乖巧替身初衷完全相悖。
可他还是做，所以有时候也会觉得，或许是自己还不够好。
他还没有迈步，就忽然被谢朗抓住手臂。
“小也。”
而这秒，黎江也终于用脚尖稳稳地立起来，对着月亮方向张开双臂。
这是他觉得跳芭蕾最美时刻——
渺小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更接近天空。
……
“朗哥，你这快洗完？”
。
从小到大，黎江也早已明白个道理。
有人生来就是主角，比如黎衍成。
镁光灯默认打在他身上，他人生闪闪发光，没有褶皱、也不必强求，所有人理应围绕着他、赞叹着他完美。他切都得来那不费吹灰之力，以至于别人连嫉妒他都显得是种过错。
而也有人，生来就是配角。
谢朗忽然环住黎江也腰，把男孩身体拢过来。
他侧过脸慢慢地靠近过来，那近距离，却又停滞不前，像想要亲吻前踌躇，又像是种深沉打量。
谢朗对待黎江也时常有这样意义不明暂停，那双漆黑眼睛看不出是什情绪，但大概是在思考什东西。
进退之间，黎江也焦灼得感觉呼吸开始急促，他等待每秒都简直是种煎熬。
朗哥在想什呢？
黎江也回过头时候正好就看到谢朗站在屋里，他也不知道谢朗出来多久，所以马上就把手里烟在栏杆上摁灭，然后掉头就往屋里跑。
“以为你还得会呢，就去外面看会雨。”
黎江也披着大衣站半天，在阳台上还不觉得，回到温暖卧室里就觉得有点冷，他忍不住想要环住谢朗脖颈凑上去想要索吻。
“有烟味。”
谢朗身体没动，只是低低地开口说几个字。
比如他，想走到有光地方去，就不会有好看姿态。
他当然卑劣。
是他处心积虑地要取代黎衍成，是他利用天时地利人和，哪怕是被干得发烧，都被他利用着装可怜，去索求谢朗那点点怜惜——
他就是这步步义无反顾地走来，并且还得继续这走下去。
雨下得大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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