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都注定是无用功。
黎江也本来在缠绑带手忽然停下。
黎江也,你到底在强求什。
不顾自己身体、不顾切,甚至……连最终舞台效果也不顾吗?
那瞬间,仿佛有记闷锤,重重地砸在他胸口,砸得他几乎恍惚起来——
声有些局促声音打破这片凝滞安静。
是叶沁天。
黎江也抬起头,看着叶沁天小心翼翼地蹲下来,递瓶矿泉水过来,对着他诚恳地说:“你出太多汗,不补充点,会脱水。”
那瞬间黎江也忽然怔怔地愣住。
只见叶沁天穿着和他模样舞服,那舞服保养得服帖、规整、漂亮;虽然没上台,可连舞台妆也精心地重新盖过粉,没有半点出油和斑驳痕迹。
他说:心太痛。
那语气让任絮絮猛地吸下鼻子。
任絮絮实在不忍和这样黎江也对视,把头转开来。
明知道她该拒绝、她必须得拒绝,可是却偏偏哽住喉咙,不忍心说出拒绝话。
因此,那就像是默认。
,或许也再也没有机会啊。”
任絮絮怔住。
黎江也知道他此刻想法多任性,几乎已经失去保护肢体理智,失去个清醒舞者素养。
可他强忍着浑身上下淤青、咬紧牙关把受伤脚踝遍遍缠紧,他瞒着师姐、瞒着所有人,这切切,都是为完成这次演出。
他怎能甘心?
“小也师兄?”叶沁天有点忧虑地又问遍。
他保持最好状态,只要有需要,他已经可以直接登台。
叶沁天直都是个努力人,甚至比整个舞团里其他人都要努力得多。
这段时间以来,黎江也是这样看着、带着他点点练出来。
可叶沁天是替补位、是B角。
那实在是个很矛盾位置,因为如果没有意外话,他所有血汗和努力,所有全副武装、丝不苟。
黎江也不再说话,他用手背抹去额头汗,从椅子上将身子缓缓地滑到地面上,然后低头捡起绑带。
时间紧迫,演出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开始,他点也不想耽误,想要把那只肿胀脚踝重新缠起来。
整个后台几乎是鸦雀无声——
可黎江也却能感受到所有人目光都投在他背上,担忧、沉默、惶惶不安。
“小也师兄,喝点水再、再上台吧。”
他怎能甘心。
巨大痛苦,简直要把他整个人撕碎。
“师姐,就这次,让跳完吧。”黎江也颤声道:“如果不跳完话……心太痛。”
他满面都是冷汗,可说出那句话时候,眼圈却倏地红。
那其实不能完全说是坚毅,而已经是某种痛苦执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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