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朗点点头:“你也去睡吧。”
刘管家蹒跚着离开之后,谢朗站在几乎是片黑暗大厅之中,沉默地向四周环顾着。
考上大学之后,他每年回来次数屈指可数,而这里好像点也没变,也再也不会变。
大厅正中央有个壁炉,壁炉上还摆着许许多多相框。
最中间是谢外祖坐在正中央,左右分别是母亲和舅舅黑白家庭照片,谢家人长相有种奇特脉相承,每个人都是瘦高,轮廓深邃、看起来不苟言笑。
位于郊区谢家是栋巨大别墅,因为是从曾祖父继承下来祖宅,所以即使无论怎翻修都无法抹去岁月痕迹。
外面灰白墙面上爬满树藤,每到冬日里,树藤枯死之后会留下腐败尸体,层层枝干经年已久,厚厚地覆盖着整座建筑。
阳光因此很难彻底地照射进去,里面那些曾经富丽堂皇木头家具在昏暗灯光下,显得沉重而又带着些许阴森。
祖父去世之后,这栋宅子留给母亲,舅舅早就搬出去,母亲则从此就在这里生活下来,嫁人、产子、再到养育谢朗长大成人。
以谢家财力,换房子或者将这里铲平重建都再简单不过,可母亲从来没有允许过这样事发生,她似乎下定决心,要与这里起永远地生活下去,直到她也和父亲和祖父样离去。
有旋涡般欲望出现。
他和小也,他们到底是什?
他发烫额头证明着有火山从身体内部在迸发——
谢朗失序已经如同脱轨列车,他疯狂地想要做爱,和小也做爱,不想要有任何人出现在小也身边。
这念头出现得如此坦荡,叫谢朗已经感到种恐怖。
两侧还有谢朗小时候照片、舅舅骑马时照片、妈妈和舅舅起坐船照片、母亲和舅舅起抱着猎犬照片。
谢家照片摆得满满,但只有到最角落,才用很小相框装裱张
“小朗,冬天,谢小姐睡眠不好、刚躺下,要不就不叫她吧,明天你们再聊。”
年迈刘管家把谢朗迎进来。
木制地板因为长年累月地受潮,踩上去会有刺耳嘎吱嘎吱声音。
所以他们都把脚步放得很轻很轻,巨大客厅里,悬挂着奢华水晶大灯没有打开,只开四角小夜灯。
“好。”
“不用。”当谢朗再次抬起头来时,他瘦削冷厉双颊泛着种微醺薄红,双眼有些涣散,那是种极度异常状态:“们去……”
S市在他唇齿间艰难地打着转,可最终他用近乎沙哑声音说:“回谢家。”
谢家,那他最后自控装置,是他最后安全笼。
张秘书神情有些错愕,但还是抬头示意司机照办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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